多久未曾开口说话。而长孙无忌坐在李世民身侧,也是无言以对。两个世家出身的年轻人,以前在晋阳,虽然被李建成一方势力打压。但也没觉得有多么难熬,还互相鼓励,雄心勃勃要做一番事业出来。真正到了马邑郡,才知道没了李渊庇护,这天下处处都是凶险,处
处都是血腥,处处都是强手!长孙无忌思来想去,也是束手无策。他其实并不是那种以智谋见长的人物。只是为人端方稳重,善于处理诸般庶务。在李世民帐中人才寥寥无几之际,也就充当起谋主一般出谋划策之人。现下对着这般局
面,想得脑袋都疼了,也觉得是无计可施,还凶险万分。
长孙无忌终于开口:“二郎,要不走?以李豹带领家将护持二郎先走,某领河东兵为二郎断后………”
李世民僵坐的身形终于动了,他缓缓摇头。
“……我自以为是,现在反而送入王仁恭掌中。平阳军马无帅,王仁恭要回头对付,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是我辜负了父亲所托!现下若走,不说能不能走掉,我又怎么有脸再回到父亲面前?”
长苏无忌急切:“可平阳之军………”
李世民微微摇头:“已经来不及了………”
他终于站起身来,取过放在一旁的弁冠,肃然戴在自己头上。“王仁恭既召某等观礼,总要让某近身,无非就是寻机血溅五步之事。李家男儿,义不受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