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言将自己锁在客栈房内,她缩着头,抱着自己躲在床角。有时,她摊开手,就好像看见手上满是血一样。
她……她竟然成了凶手……
她杀了张媛媛的后母……
脑海里有个声音在嘲笑她。
“这就怕了?”
那人狂笑。
淇言满耳都是白骨怪的笑声。
“你为什么要杀她……你为什么要利用我去杀她……”
淇言泣不成声……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白骨怪控制了她的身体去杀了张媛媛后母,现在她的双手沾满鲜血!
暗狱的妖怪都是他放出来的!
现在的自己根本逃不过他的手掌心,就好像,自己和他同流合污一样。
容寰对她有万分期待,可是她呢?助纣为虐,作恶多端。
白骨怪嘶哑的声音又道:“放心,他们不会知道是你做的。”
“嘻嘻。”
“你也别想着告诉他们,帝昆山的人可不会对妖族心慈手软,就算你是被迫的,你也会被凌迟处死。”
“你还年轻。”
淇言颤抖着,无法发出声音。
“我也不会给你机会,让你说出去的。”
白骨怪叹息了一声:“我不希望你像学富车怪那样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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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媛媛终于魂魄归位。她醒来时,容寰和金炎羲等正默默地望着她。
容寰一脸期待。
“媛媛姑娘?你怎么样了?”容寰问。
张媛媛睁开惺忪的眼睛,疑惑地望着容寰,问:“你是……”
容寰这才明白,最初醒来的张媛媛并不是张媛媛本人,而是学富车怪。
可学富车怪是如何侵占张媛媛身体的?并且能做到连她都无法察觉?
容寰道:“我是容寰,他是金炎羲。我们都是帝昆山的修士。”
“帝昆山?”张媛媛眼睛放光。
“你们竟然是帝昆山的人!我想去帝昆山学习……能带我去吗?”
张媛媛满怀期待地,抓住容寰的手,问道。
“额……这……对不起……我恐怕帮不了你,我也就只是帝昆山一个平凡的修士。也许……要不,你问问我旁边这人?”容寰望向金炎羲。
张媛媛看着金炎羲带着全脸面具,有些奇怪。
金炎羲道:“我也不知道。”
“好吧。”张媛媛有些沮丧。
容寰想问她关于金簪的事情,这比问嘴巴硬的学富车怪好,于是说道:“媛媛姑娘,你是不是有一根金簪在应二公子那里?”
容寰有些好奇,为何学富车要拿张媛媛的金簪。
听到这,张媛媛眼神一颤,震惊地问道:“容寰姑娘,你怎么知道我有个金簪在应二公子那?不过那不是金簪,是一根金翎。”
“是金翎?什么样的金翎?”容寰问。
“像金色的羽毛,羽管如簪。”张媛媛回答。
“难不成,海棠娘口中的金簪实际上是一根金翎?”容寰略带疑虑的目光看向金炎羲说道。
金炎羲侧了侧头,似乎觉得有道理。
“为什么学富车怪要带走一根金翎呢。”
金炎羲淡淡地说道:“因为那是一根神物,来源于金乌之落羽。”
张媛媛听之,竟然呆住了:“竟然是神物?我完全不知道。我以为就是一根普通的像羽毛的,用金子做的东西,是信物。”
经过金炎羲这么一提醒,容寰才回忆起了什么,确实,听张媛媛的描述,这金簪倒真像是金乌的落羽。
那学富车怪偷金翎也就能理解了。金乌落羽,并非凡物,它取得金翎,无非是为了提高修为。
这金乌是如何到了凡人张媛媛手中的呢?
张媛媛急切地问道:“那容寰姑娘,你能帮我取回金翎么?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是我的命!”
“额……”容寰迟疑了。
因为金翎被学富车怪偷了,不知所踪。
容寰正想着要不要告诉张媛媛这件事,张媛媛就看到容寰眼底的犹豫,她有些绝望:“不能么……哎……我好命苦。”张媛媛垂头丧气地坐在床上。
张媛媛说道:“我就知道不太好拿回来的……所以我就想在帝昆山拜师学艺,等到时候时机成熟,再取得金翎。现在好不容易捡回一命,我要求也不高……”
容寰给金炎羲投去了眼色,她问:要不要和张媛媛说金翎被偷得事情?
万一她气过头,晕厥了怎么办?
金炎羲说:长痛不如短痛。况且,我们还有机会找回。
容寰点了点头,说:“张媛媛,有个不太好的消息我想告诉你。”
张媛媛仿佛猜到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