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听你的。”典韦嘿嘿一笑,点头答应道。
对于楚云这副做派,典韦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且他对楚云相来深信不疑,即便楚云说得如此云遮雾障,他还是言听计从。
“时候不早了,满儿你且回家歇息吧,爹跟你云叔聊会儿天。”典韦低头看了一眼儿子,亲昵道。
典满点头后,冲楚云依依惜别道:“云叔,那我先走了,你过阵子有空,可要记得找我,我还要跟你研讨学术呢!”
楚云冲典满挥挥手,目送其踏上归路。
“满儿武艺精进不小,你这做父亲的,看来平日没少陪他练习啊。”
“确实精进不小,不过这孩子在武道上的天赋有限,怕是难以超越我啊。”典韦欣慰地说着,语气中却透着些许遗憾。
“大哥武艺绝伦,纵观天下难逢敌手,要满儿练得似你这般厉害,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哪家的父亲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超过自己呢?”典韦感慨道。
“楚公子!楚公子!大事不好了!”忽然,一个令楚云感到耳熟的声音自军营外传来。
楚云与典韦对视一眼后,连忙向声音的源头赶去。
楚云定睛一看,那呼唤自己的,竟是董昭府上最受其信任的门客。
军营重地,原本是不允许这般大声喧哗的,可负责巡逻的将士一见那典韦正朝着那门客走去,便只得装作视而不见了。
开玩笑,谁敢去找典韦熟人的麻烦?除非这人活腻了。
“这位仁兄,可是我兄长出了什么事?!”楚云看着因奔跑而上气不接下气的董府门客,以为是董昭出了什么事,连忙关切地问道。
那门客摇了摇头,气喘吁吁道:“不……不是的,是公子您府上的一位女眷,被县衙的人抓起来了,您府上的人正与衙役对峙,我家老爷已经亲自赶去控制局面,他老人家遣我四处寻你,我听说你在此处,便连忙赶来此地……”
“辛苦仁兄了,我这就回府。”楚云冲这门客道了声谢,便与典韦快步向自家府上赶去。
“兄弟府上何时有了女眷?”事态紧急,可二人赶路之时,典韦还是忍不住开起玩笑问道。
“大哥莫要说笑了,哪里来的女眷,我猜测是老吴的妻子,也就是我那嫂子李氏被县衙的人抓了!”楚云沉着脸道。
典韦也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又道:“弟妹是本分的妇道人家,且识得大体,县衙的人怎会无缘无故要抓她?”
“依我猜测,成是那县令满宠在搞什么鬼名堂。”楚云回忆起先前与满宠已有诸多摩擦,不排除满宠有公报私仇的可能性。
赶至楚府门口,只见几位当值的衙役正一丝不苟地站在满宠的身后,而满宠则一手抓着李氏,一手拔剑指着怒目圆睁的吴尘。
吴尘死死盯着满宠,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而满宠既不放人,也不肯离去,只是不停出言挑衅吴尘,似是在刻意激怒对方。
“小吴,不可冲动!”吴尘本欲向满宠动手,却被董昭一把拦下。
董昭知道,满宠的目的并不是抓走李氏那么简单,他是要借此引诱吴尘对自己动手,只要吴尘中计,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治吴尘殴打朝廷命官之罪。
“怎么回事?!”楚云健步如飞靠近门前,冲满宠高声呵斥道。
“楚云,你府上的女眷盗窃绸缎庄的上好丝绸,藏于衣袖之中,被店家掌柜当场抓住,如今人赃并获,你有何话说?”满宠眉飞色舞地冲着楚云得意道。
“恩公!我没有!我只是在那绸缎庄买了一件成衣,可那掌柜却趁我更衣后将丝绸藏于我先前的衣袖中,诬陷于我!”李氏冷静地辩解道。
“哼!胡说道!如今人赃并获,你这贼婆娘居然还信口雌黄,推脱罪责!”满宠一口咬定道。
楚云已经明白,这是满宠早已设好的圈套,只怕其准备这计划对付自己已不是一天两天了,很可能早在自己与他于监牢中交恶的那天起,满宠就已经动了找他麻烦的心思。
“满宠!你小子向来执法严明,今日怎么做起这等肮脏之事来!”一旁的典韦暴怒地盯着满宠喊道。
满宠先是一惊,这才发觉说话之人,竟是曹操的爱将典韦。
若是别人,只怕此时已经被典韦吓得乱了方寸,可满宠向来是冷静又胆大,他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是执法者,纵然典韦武艺高强,也不敢贸然对他动手动脚,否则就算是曹操也不好偏袒典韦。
毕竟如果这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将领出手殴打执法者,那无异于罔顾朝廷律法,若不加以制裁,曹操往后何以治天下?
想到这,满宠的腰杆自然也就硬了:“典韦将军莫非是要阻碍本官捉拿贼人?”
“我娘子不是贼,你这狗官莫要血口喷人!”早在狱中,吴尘曾被满宠鞭笞数日,备受折磨,现在其又诬陷李氏为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