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这是曹操收买人心之法,但二人还是难免对曹操心生感激。
众人只得忍着怨气,闷闷不乐地享受着宴席上的欢快氛围。
直至曹操宣布,将张辽划入自己的麾下,命高顺辅佐楚云掌兵后,众将心中才真正舒畅一些。
众人皆知,高顺名为“辅佐”,实则还是要受楚云调遣,白了就是曹操为表彰二人功绩给两个官位高的虚职,真正的地位还是要在楚云之下。
对此,张辽、高顺二人并无不满,因为曹操为他们二人开出的待遇已经比他们预想的要好很多了。
尤其是先前为吕布出生入死,一片赤诚却一直不得重用的高顺,突然升任中郎将,更是在被曹操敬酒时,喝了半杯美酒。
要知道,高顺此前一直是滴酒不沾,今日可谓大喜之日,能破例饮上半杯,已是给足曹操面子。
最后,宴席算得上圆满落幕,众将士们欣然散去,微醺的曹操却硬要拉着楚云、郭嘉与夏侯惇三人回帅帐议事。
一脚踏入帅帐,曹操脸上的醉意瞬间散去,看起来简直与平日未曾饮酒时还要清醒。
紧随其后的夏侯惇入帐后,也变了脸色,竟开口用责怪的语气冲曹操道:“兄长向来处事公正,论功行赏,今日怎地如此欺负楚云?!”
看来,这位曹操的族弟,曹氏集团的最大关系户,居然第一个按捺不住要为楚云鸣不平了。
若是换作别人敢用如此轻慢的语气与曹操话,恐怕早已被人推出去砍了脑袋。
然而,曹操只是陪笑着将夏侯惇按到座位上,又请楚云、郭嘉入座。
“元让,此次出征未加封赏的除了楚云,还有你,为何你不替自己话,却为了楚云冲我发火呢?”
夏侯惇怒气稍平,也意识到自己方才有失礼数,语气稍缓道:“不瞒兄长,此次出战,全仰仗楚云屡出奇谋,我军方有此大胜。
愚弟不过是听楚云的安排行事,虽啃制胜,但无颜居功,只是兄长向来公道,今日既对那张辽、高顺大加封赏,又为何偏偏将最大的功臣弃在一旁不闻不顾?”
曹操听完夏侯惇这番谦卑之言,大笑道:“吾弟出言如此谦逊,近日来定是长进不少!为兄心中甚慰!
至于你的问题,若是为兄来回答,你难免心中仍有不快,这样吧,此处已无外人,侄儿,你来替叔父回答。”
听曹操在郭嘉面临,道出其与自己的叔侄身份,楚云冲郭嘉莞尔一笑,随后对夏侯惇恭敬地行了一礼,道:“侄儿先谢过元让叔疼爱!”
夏侯惇与自己不过相识数日,却肯为自己出头厉声质问曹操,这个情分,楚云不但要领,还要牢牢记在心里,不敢忘怀。
道过谢后,楚云一本正经地道:“元让叔有所不知,叔父分明已对我加以重赏,而非您所的欺负侄。”
“胡,兄长哪有赏赐你?”
“叔父命高顺将军任我调遣,岂不已是重赏侄?”
夏侯惇哑口无言半响后,又开口驳道:“话虽如此,但以你立下的功劳,本该升任军职才算公道!”
楚云叹息一声,摇头道:“元让叔!莫要忘了我已官至中郎将,这军职要再往上升,再不济也是前将军、左将军之类,若叔父当真将我提到这等军职,那些本就眼红嫉妒我的人,还不更恨透了我?”
夏侯惇本也能想得通这个道理,不过因与楚云相处后,对其好感大生,不知不觉间已将他视作亲侄看待,今日见曹操对其有功不赏,一时心急,便失了平日的冷静。
楚云这一点拨,夏侯惇立刻就反应过来,意识到其中的复杂。
“侄儿得是,你固然是纵之才,奈何年纪太轻,若兄长当真升任你为左将军,那才真是害了你……”
着,夏侯惇扭过头,主动俯身,单膝跪地向曹操认错:“先前多有冒犯,请兄长勿怪。”
“诶,元让哪里的话,都是自家人,云儿既是我义侄,也就是你的侄儿,为兄见你心疼他,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怪罪于你,快快起来。”
着,曹操一脸笑容地将夏侯惇扶起,心里着实更是欣喜。
曹操了解楚云是重情义之人,如今夏侯惇为楚云求情顶撞自己,楚云定会领此情分,以后十有八九会将自己的用兵技巧对夏侯惇倾囊相授。
在曹操看来,夏侯惇的忠诚、勇武都无需质疑,唯有用兵之道是其短处,若能从楚云这儿加以弥补,他日定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
夏侯惇一旦兵法有成,曹操用起来,自然是一万个放心。
正当四人其乐融融之际,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飘然而至。
“其禀主公,豫州牧刘备有信送到。”一位传令兵将捧着书信置身帐外。
曹操正好借机转移话题,免得夏侯惇尴尬。
“前日我派人致书刘备,邀他出兵共击吕布,答应他平分徐州之地,也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