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这位英武将军,正是当今下第一猛将,吕布吕奉先。
而在他身前翩翩起舞的倾世佳人,正是貂蝉无疑。
只可惜她的舞姿已悄然停止。
吕布身着轻盈的锁子内甲,飘然起身后,冲打搅自己雅心灰袍中年人悠然一笑,也不恼怒,道:“公台先生不必忧虑,我已按照先生您的计策部署,任城,且让他曹孟德先占着吧。”
“即便如此,将军仍不可大意!要知道自张辽、高顺二裙戈后,军中流言四起,将士们惶恐不安,士气低落。
你如今应该待在营中,对将士们好生宽慰,安抚军心才是!”
着,陈宫不好意思地向貂蝉低头,满怀歉意地道:“还请夫人勿怪。”
“公台先生言重了。”貂蝉也不多言,只是恬然一笑,屈身还礼。
吕布神色之中已有几分不耐烦,强忍着道:“好吧,先生你且退去,待我更衣披甲后,便去营中视探军情。”
“在下告退。”陈宫心中暗自叹息一声,面不改色地退出太守府厅堂,将厅门重新关上。
只是他关上门后,并未走远,而是停留在门口,似是打算窃听一番。
“哎,真是扫兴……”吕布不悦地看着陈宫离去的方向,抱怨着道。
“将军,公台先生对将军你向来忠心,他的话也不无道理,张辽、高顺叛变后,将士们难免惶恐不安,若是任由这种情绪在营中蔓延,妾身担心,待曹操率军攻打沛时,他们会无心坚守……”
女人家,哪怕再受宠,也不该开口谈及军机大事。
然而,听貂蝉那足以令人酥麻入骨的莺莺细语之声,吕布伸手在貂蝉玲珑剔透的俏鼻上轻轻一刮,笑道:“爱姬得是,我这就动身去营中看看。”
貂蝉微微颔首,柔若无骨的一双柔荑,熟练地服侍着吕布换上一身盔甲,整理好衣冠,笑靥如花地提前与吕布道别,先其一步轻声退出厅堂。
不料,刚出厅门,便险些与正在偷听的陈宫撞了个满怀。
貂蝉一惊,险些呼出声来,幸好她反应够快,自己将红唇捂住。
陈宫恭敬地向貂蝉行了一礼,低声道:“公台谢过夫人。”
貂蝉不但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更是一个风华绝代的聪明女人。
为何陈宫会向她致谢,她已清楚。
“先生不必如此多礼,还请先生继续好生辅佐温侯便是……”
吕布随时可能从厅内出来,貂蝉不愿在此处与陈宫单独交流过多,只是撂下这一句话,便飘然离去。
陈宫望着貂蝉离去的倩影,心中一阵感慨。
吕布对貂蝉言听计从,他并不奇怪,因为他与吕布相处这么久,知道其对貂蝉有多么宠爱。
令陈宫全然意想不到的是,貂蝉竟是如此识大体的聪慧女人,不仅没有像大多妇人一般在背后乱嚼舌根,挑拨他与吕布之间的关系,还出言巧妙地陈其利害,劝吕布去营中视探。
他如何不知道,对吕布而言,貂蝉的话,比他陈宫的话要管用得多。
“夫人如此兰心蕙质,徐州无忧矣!”陈宫罢,便也转身前去着手处理政事。
自张辽、高顺二将率众归降曹操后,整日绷着个脸在徐州四处转悠的陈宫,脸上终于再次绽放笑容。
三日后,曹操率军轻而易举地攻占了本就无人屯兵把守的任城,大营直扎在任城以南,十万大军狂呼酣战,似是随时准备对沛发起总攻。
之后不到两日,沛中流言四起,不少百姓甚至个别将士都开始传言,最初只道是陈宫截获了吕布的信使,可短短不足两日的时间里,谣言便越穿越离谱,到后来,竟成了陈宫收到曹操的招降信,打算于某夜趁吕布疏忽之际,大开城门,迎曹军入城,诛杀吕布。
先前吕布听到谣言时,也不过是一笑置之,不予理会,可后来谣言越传越广,越传越吓人,吕布像置之不理,也无法做到听之任之。
“哼!”操练军士后,一回到貂蝉的闺房,便忍不住重重地哼了一声。
貂蝉见吕布心情不佳,主动轻移莲步,凑到吕布身旁,投入吕布怀中,柔声问道:“敢问何时引得将军如此动怒?”
吕布揽着怀中娇柔的人儿,心情好转不少,却还是带着几分怨气答道:“今日城中有人传言,公台先生收到那曹操的密信,二人早已暗地互通,公台更是打算趁夜大开沛城门,迎曹操那厮入城,取我性命!”
“妾身听,公台先生确实截获了曹贼的信使,可他已当众斩杀信使,焚毁信件,势与曹操不共戴……”
吕布闻言,点头道:“确实如此,可是……人言可畏呀……”
貂蝉在吕布的怀中依儇更紧,温声问道:“那,将军可是信了这流言蜚语?”
“哎……”吕布叹了口气,苦着脸道:“我本也不信,可近日这谣言越传越厉害,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