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仅是酒,还是满满一整坛的好酒。
楚云不知道向来滴酒不沾的高顺,其营帐中为何会有整坛的美酒。
他也忘记当晚自己是如何强行将一整坛酒饮得一滴不剩,至于如何回到自己的营帐,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次日,烂醉如泥的楚云被将士们抬入曹操先前曾为其专门准备的豪华车驾,随着大军一同踏上返回考城的归途。
幸而这段道路平坦得很,车驾毫无颠簸地稳定西行,托高顺的福,借着这一场大醉,楚云不但睡了个久违的好觉,还做了次难得的黄粱美梦。
遗憾的是,当楚云醒来之时,梦中的情形,竟不知为何已忘得一干二净。
睁开眼,楚云发觉自己正平躺在柔软而温暖的毛皮毯上,从周遭的环境来看,应该是在某座营帐之中。
楚云第一时间顺着营帐入口看向外面,不见半缕阳光,看样子天色已晚。
“你总算是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楚云回过头,只见昨日还躺在伤患席上动弹不得的曹昂,竟精神抖擞地巍然站立,俯视着自己。
“师兄?”楚云正欲起身,可宿醉的后作用令他只是稍微一动,大脑便传来阵阵刺痛,迫使他不得不重新躺回去。
“先躺着吧。”曹昂细心地帮助楚云将身下偎得起皱的毛毯重新铺平,关切地问道:“你小子昨晚究竟喝了多少酒?”
“整整一坛”楚云支吾道。
“一坛?!”曹昂惊呼一声,责备地问道:“你明知自己酒量不好,干嘛还喝这么多?!”
楚云不作回答,讪然一笑后,转移话题问道:“师兄你的伤势如何了?”
“恢复了七、八成吧,至少行动起来已无大碍。”似是为了让楚云安心,曹昂还特地将浑身上下的筋骨统统活动一番。
“如此师弟我就放心了,师兄,我们是否已平安抵达考城?”
“不错,听父亲说,是你下令撤军回此地扎营,还是你提的主意?”曹昂兴致勃勃地又问道:“父亲还说,你打算组建一支规模为千人左右的精锐之师,难不成你真以为,区区千人,能凭借他们攻克城防坚实的小沛?”
楚云尝试着再次起身,这一次,大脑的刺痛不如先前那般强烈,使得楚云总算从躺姿转变为坐姿。
“师兄且坐,我正打算将此事告知于你。”楚云拍了拍毛皮毯上的空闲空间,邀请曹昂坐下。
此处确实是属于楚云的营帐,可其身下的毛皮毯,原本是曹昂的私有物,从光泽透亮而顺滑的表面,不难看出这毛皮毯是稀罕的奢侈之物。
一个时辰前,曹军平安抵达考城,伤势好转起身活动的曹昂,听说楚云醉酒未醒,便携带着此毯前来亲自照顾楚云。
也就是说,曹昂在楚云身边,足足守候了一个时辰。
见曹昂落座,楚云开始一本正经地问道:“师兄可曾听说过陷阵营?”
“当然听过,传言陷阵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曹昂霎时意识到楚云的打算,问道:“你是打算,让高顺将军将那一千精兵,训练成一支陷阵营?!”
“不只是高顺将军。”楚云像是在等着看曹昂的反应,期待地笑道:“我已经与高顺将军说好,他会将训练陷阵营的方式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你,由你们二人各训练五百精兵,组成两个陷阵营。”
呆滞了好一会儿,曹昂才将楚云这段话彻底消化干净。
“这么说,你昨晚是去见高顺将军了?”
“正是。”
“看来,你这坛酒,是为我喝的。”
曹昂说出这句话时,看向楚云的眼神,就好像是欠债者见了债主似的。
楚云大胆地在曹昂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道“这是师弟我答应你的,自然要做到。“
看着楚云搭在自己背上的手,曹昂感觉一股暖流自其楚云的掌心,流遍他全身每个角落。
对于任何诸侯、将领而言,陷阵营的训练方式都是不传之秘,高顺自知楚云对他有不杀之恩,才肯将这秘密倾囊相授。
然而,本该习得此奥秘之人,应该是楚云,但楚云为助曹昂了却心愿,击败吕布替阵亡的将士们报仇雪恨,而将这个宝贵而难得的机会,让给曹昂。
见曹昂张开嘴像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楚云微笑道:“师兄,你我之间,无须言谢,莫要忘了,咱们是兄弟,这话可是你说的。”
曹昂鼻头一酸,霍然站起身,不再理会楚云,转身向营帐外扬长而去。
没想到曹昂说走就走,楚云扯着嗓子问道:“师兄你要去哪儿?”
“练剑。”
简短有力的两个字传来,曹昂的脚步声越来越轻,似是已渐渐远去
四天后,楚云先前索要的一千精兵,五百套精制刀盾,五百把长形环首刀,一千副精良铠甲,曹操已如数派人整合到楚云手中。
不仅如此,包括楚云后续又追加的要求一个安全、安静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