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随之颤抖得更厉害。
即使怕得想蜷缩在角落瑟瑟发抖,“别走”这两个字,有着堪称“糟糕”性格的乔紫清还是说不出口。
也许她一直在期盼这有一天,会出现一个无需她开口,就能懂她的人出现。
而现在,楚云就是那个“懂”的人。
以乔紫清的先前那强势的性子,楚云知道,当她选择伸手拉住自己的那一刻,她就已经认输了。
她渴望楚云能留下陪伴自己,她害怕孤独地面对这黑夜,怕得要命。
“那好吧,不过嘛”楚云故意装腔作势地环视着营帐一圈后,调侃道:“就算我要留下,好像也没有沙发可以给我睡诶。”
这是一句缓解气氛的玩笑话,在二十一世纪的诸多影视作品中,一男一女迫于某种情况不得不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时,女性往往会要求男方睡沙发,而理直气壮地将舒适的床留给自己独享。
果然,乔紫清被楚云的这句话逗弄得露出久违的笑容。
行军打仗,将士们夜间皆是靠打地铺休息,对习惯军旅生涯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但考虑到乔紫清是女儿家,在下邳即将出征的前几日,曹操便在楚云的启发下,专门挑选手艺精湛的木匠,打造出一张方便搬运的小型木床。
虽说途中还是需要另外安排人手,专门负责搬运此床,但哪怕抛开乔紫清与楚云的关系不谈,单就乔紫清这一身绝顶医术的价值而言,也值得曹操如此安排。
有能力的享受更优待遇,一点也不奇怪。
乔紫清鼓起勇气,拉着楚云的身子,来到本属于她一人的床榻边上。
已无需再多言语。
楚云手中的火把,悄然熄灭。
翌日,清晨。
少年少女挤在有些狭小的床榻上,相拥而眠。
这种桥段,本该发生些什么,可事实上,什么也没有发生。
二人甚至连衣物,外甲都未曾脱去,先前高度紧张的神经,本就忙了一整日的楚云与乔紫清,在危机解除得以放松后,片刻的功夫就相继入眠,别说是做点什么,就连多说半句话的力气也没有。
率先清醒的楚云睁开眼,耳根就感到无比发烫。
只见乔紫清正如八爪鱼般环抱着他的身体,楚云想不到如冰山美人般的乔紫清,睡姿竟与不满十岁的小姑娘如出一辙。
轻拿轻放般地将乔紫清纤细白嫩的四肢挪开,楚云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是擦拭仍有血渍残留的青锋剑。
多亏恩师的悉心指点,昨晚楚云才能够以苦修近半年的剑道出其不意将敌人一剑封喉,成功达成俗套的英雄救美成就。
为表达对夏侯恩的敬意,楚云除了日复一日的刻苦练剑外,就是善待夏侯恩赠予自己的青锋剑。
楚云尽量不发出半点声音,以免惊扰到还未睡醒的乔紫清,但很遗憾的是,在擦拭干净青锋剑的同时,乔紫清就揉着朦胧睡眼,看向站在远离床榻位置的楚云。
四目相对,楚云本以为同床共枕后的二人,即使实质上什么也没做,气氛应该也非常尴尬才对。
但再次出乎楚云意料的是,乔紫清很平静地开口道:“早啊。”
如此标准的问好方式,自性格怪癖的乔紫清口中讲出,就像是变了味道,楚云愣了好一会儿才有所反应道:“啊,早上好。”
“这个女人昨晚还楚楚可怜娇弱的要命,现在为什么能这么淡定啊!”楚云在心中忍不住抱怨起来。
到头来,手足无措的人反而是楚云自己。
“昨晚”像是重新组织过语言后,乔紫清又道:“谢谢你。”
“道歉的话,不必说两次哦,心意已经传达到了。”楚云认真地回应着对方的心情。
“我们,一起去吧。”乔紫清突然不着边际地说道。
“什么?”
“就是那位被你下令惩罚的将军。”乔紫清解释道。
楚云一愣,自己都快把这事忘了想不到乔紫清居然还记得。
“好。”这一次,倒是楚云主动挽起乔紫清的手,助她起身。
简单的洗漱过后,像极了新婚夫妇的二人携手向营外走去。
不曾想营门外站满了羽林诸将,甚至曹昂、郭嘉等人也在门口,似是等候多时。
“师兄?奉孝?你们这是?”楚云见众人正对着营帐坏笑着小声议论,脸色微红问道。
“咳”曹昂干咳一声,笑道:“师弟你不但再次立下大功,这行军之际还不忘于弟妹缠绵,真是羡煞旁人啊!”
众人跟着齐声哄笑,意在调侃这对年轻男女。
任谁都听得出曹昂不过是在讲些玩笑话,乔紫清淡定地抽回与楚云相牵的纤手,向曹昂施礼道:“紫清见过兄长。”
“弟媳不必多礼。”曹昂对乔紫清很客气地回礼道。
楚云不想继续被弟兄们当做取笑的对象,转移话题问道:“师兄,你还没说你们为何聚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