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得其手臂麻痹无力得几乎握不住兵器,这个结果还是大大出乎其意料。
“刘刘使君?”
这么大动静的交手,一旁河内守军们们再傻,也发觉到这与敌将交手之人正是刘备。
听到这声音,像是受到刺激的全旭更为激动,趁刘备手臂未缓过劲儿来,提起方天画戟一记横扫,势要凭借这一戟取走刘备的性命。
他仿佛已看到即将归属于自己的赫赫战功,以及公子、中郎将、甚至是司空的刮目相看。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黝黑的身影自河内守军后方脱颖而出,明晃晃的丈八蛇矛那特殊的矛尖一闪,只听“砰”的一声清响,便将全旭的方天画戟硬生生地挑拨开。
“该死的张翼德,屡次坏我好事!”全旭定睛一看,果然是张飞及时赶来救下刘备,想到上次与张飞的交手经过,大有今日新仇旧恨一起算的意思。
虽说被张飞搅和而错失击杀刘备的机会,使得全旭凭一己之力结束这一战的想法以失败告终,但愤怒并未冲昏全旭的头脑,他与张飞之间依旧存在巨大的武力差距,这一点,曾与张飞交过手的他,可谓再清楚不过。
狠狠瞪了张飞一眼,全旭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选择理性地进行后撤,并利用自己先前争取到的城墙空间,命将士们向前分布铺开,展开进一步猛攻城墙的计划。
张飞并非只身前来,而是奉刘备之命,将其余各个城门的多余人手都抽调集中到这西门,见城墙有不保的态势,张飞立即命将士们加入防守,双方在西城门的城墙上,展开互不相让的激烈拼杀。
在城南眺望观察着各个城门战事变化的曹昂,冲身旁的楚云喜道:“师弟,快看,他们上钩了!刘备果真如你所料,将大多兵力转移到城西进行防守!”
楚云淡定一笑,道:“请师兄下达命令吧,是时候让高顺将军动手了!”
河内,东城门。
苦等许久的高顺在收到将令后,迫不及待地带着陷阵营的弟兄们向东门发动进攻,为求速度,他们并没有使用冲车的打算,而是推动简易的云梯,以最快的速度接近城门。
负责镇守东门的河内军校尉,一见这五、六千人训练有素的架势就知道敌军不好惹,可他已退无可退只得硬着头皮下令放箭来拖延高顺及陷阵营将士们的进攻速度。
然而,早已做好准备陷阵营前锋举起盾牌,作为精锐中的精锐部队,陷阵营三千刀盾手每一人的制式盾牌都是由精铁、硬皮混合打造而成,坚实无比且尽可能比厚重盾牌更轻盈灵巧,在使用得当的前提下,别说是弓弩箭矢,就算是全力刺击的长矛也能轻易挡下。
箭矢被陷阵营前锋们的盾牌尽数挡下,竟无一人伤亡守城校尉见状更是暗自叫苦不迭。
硬着头皮让因张飞抽调兵力而数量更捉襟见肘的守军们集结在城墙的边沿,并下令任何靠近城墙,自云梯上而来的敌人,务必将之赶尽杀绝。
然而事实对他而言,无比残酷,陷阵营将士们在高顺的亲身带领下,一摸近城墙,提刀便如砍瓜切菜般将战战兢兢的河内守军砍翻在地。
这简直称不上是一场战争,而是狼群误入羊群一般的一场凄惨绝伦的屠杀。
还没缓过神来的守军校尉眼睁睁看着陷阵营将士们摧枯拉朽般,从己方士兵的手中不断抢夺城墙空间,很快,城墙边缘一带就彻底被高顺与陷阵营掌握在手中。
后续的陷阵营将士们络绎不绝地自云梯潮水般涌上城墙,手持双手大环首刀的他们,在这场近身短兵相接的混战中,简直如鱼得水。
河内守军手中的皮制盾牌,铜甲铜盔,在陷阵营将士们手中精制的环首刀面前,简直就如同卤好的豆腐般被轻而易举地切碎。
陆续被陷阵营砍杀的守军越来越多,看着身边满是自家人的尸体,校尉彻底慌了神,他也算打了半辈子仗,见过不少阵势,却从没亲身经历过如此被单方面吊打的惨败。
这就像是一场惨烈的噩梦,他无比期望自己只要狠狠扇自己一巴掌,就能从这场噩梦中苏醒过来。
然而,迎接他的,只有冰冷残酷的现实。
高顺杀得兴起,越战越勇地逼近这校尉身前,他真是完全没发觉到此人是负责统御东门防务的指挥者。
手起刀落,这才意识到身旁已无人能保护自己的校尉慌乱之间准备拔出腰间佩剑还击。
然而,太慢了,也太迟了,他粗糙的指尖在触及剑柄的一刹那,刀光一闪,他的人头已落在地上。
难以置信的绝望与惊恐,是这个男人最后的表情。
早已无心再战的城东守军们,在这一瞬间失去支撑他们继续作战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们开始丢盔弃甲地四散而逃。
而逃命,只是他们避开眼前这炼狱般现实的一种最后的挣扎手段而已,作为守城方,沦为战败者的他们又能逃到哪儿去?
高顺令少量将士分批追击逃军,自己则亲自去放开城门,同时点燃烟火为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