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眼线,看来颜良真的一点儿都没想到我们会主动来攻他!”
“他若是想得到,咱们也到不了这里。”楚云脸上的笑容一闪即逝,战事将启,这时的楚云,比其他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这倒是真的!”曹昂学着楚云,用贪婪的眼神扫着袁军大营,仿佛眼前这大营中的一切,都已成了自己的盘中餐口中肉。
“师弟,怎么个打法?先让吴尘、陈昭他们率各部放火矢如何?烧得他们意识模糊!”曹昂一向正派的面容上,露出一抹阴笑道。
楚云伸手指向一个曹昂不曾察觉到的方向,摆手道:“不行啊,师兄,这么干,咱们的宝贝就完蛋了!”
“咱们的宝贝?”曹昂闻言一愣,顺着楚云的手指方向望去,一辆接一辆被放置得整整齐齐的重型床弩顿时映入眼帘。
“好啊,师弟,看来你自打看到这些床弩的第一眼起,就开始打它们的主意了吧?”
“还是师兄了解我,这些玩意都是利器,袁本初只会用它们打些防守战,最多能借助它们转守为攻。
这么宝贝的好东西,让它们落在颜良这等匹夫手中,太浪费啦!”
楚云坏笑着答复道。
“这么说,你是打算直接靠出奇制胜了?”曹昂不敢相信地问道。
“是啊,师兄,你看我的眼神不太对,难道你不赞成?”
“不是。”
“那你干嘛?”
“我是觉得,你难得能采取这种直截了当的战术,有些不适应,甚至有一种这不是你楚云的风格的错觉。”
楚云闻言无奈摇头,苦笑着心想自己“诡计多端”的印象就这么深入人心吗?
大敌当前,眼下也不是没完没了扯淡的时候,楚云、曹昂二人简单商量了一下战术后,便开始将命令传达下去,交代诸将各自的具体目标。
一炷香后
夜色更为昏沉,强打着精神在巡逻过程中硬撑的卫兵越来越疲惫,有些胆大者已开始浑水摸鱼地找些角落小憩,或浑水摸鱼地停在远处闭目眼神。
突然,一阵整齐划一的马蹄声自大营南门外响起,在各自营帐中休息的士兵们,不乏因久经沙场而对马蹄声格外敏感的老兵,他们几乎条件反射般地睁开双眼,摇晃起在同一帐篷内休息的袍泽弟兄,并催促他们赶快穿上盔甲,准备迎战。
还沉浸在梦乡中的袁军将士们,在惊吓中猛然起身,然而位于南门附近的将士们盔甲正穿到一半,已听到附近有战马独有的刺耳嘶鸣声。
伴随着战马嘶鸣声的,还有金属的碰撞声,以及人类临死前的哀嚎声。
这种情况再显然不过,是敌军来袭。
南门附近的袁军将士开始莫名心悸,还没穿好盔甲离开帐篷的他们,尽管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却下意识地认定,那些哀嚎声的主人并非敌军,而是他们的战友。
此刻,袁军大营的南门内,正是许褚率领羽林枪骑们一马当先冲进营内,见猝不及防的袁军将士如屠戮般一个接一个地刺倒在地,仓促间来不及做出反应,连武器和盔甲都来不及武装好的元军将士们,更别提结成阵型抵御羽林骑们的冲锋。
将门口清理干净之后,许褚开始带着麾下的重枪骑兵们以马匹的冲击力加上手中马槊、长矛硬拆袁军的帐篷,一道道“刺啦”的扎耳声响起,羽林枪骑们锋利的武器轻易划破组成营帐的布料。
寒冷的夜风顺着帐篷的破洞钻进营帐,将还光着上身或大腿、臀部的将士们冻得瑟瑟发抖,可他们已经没工夫再估计穿衣物、盔甲的事了。
因为,帐篷外来回穿梭的骑兵们,在确认帐篷内有人的瞬间,就会提起马槊、长矛等尖锐长杆兵器向他们冲杀而去。
这种情况要这些光着屁股蛋的袁军跟全副武装的精锐重骑兵作战,简直是痴人说梦,惨叫声不断增多,每伴随着一声惨叫,就有一位袁军被长矛洞穿胸膛或咽喉,浑身是血地倒在先前死去战友们的鲜血所堆积而成的血泊之中。
“将军,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位于大营正中央的帅帐之内,一位颜良的心腹偏将粗暴地将负责护在帅帐门口的卫兵推开,并火速来到鼾声如雷的颜良身旁,无暇顾及尊卑地用力摇动着颜良的身体。
先前夜里小酌几口的颜良立马睁眼起身,见偏将神色紧张,顿时酒醒,冷着脸问道:“出什么事了?!”
“将军!曹军趁夜来劫营了!”偏将不敢废话,立刻回答道。
“什么?!”
颜良如遭受晴天霹雳般,当着偏将的面狠狠地自己抽了自己一巴掌,然后无比娴熟地起身换上晾在一旁盔甲架上的威风甲胄,同时已恢复冷静地向心腹偏将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末将向您这儿赶来的时候,南门已经几乎尽落敌军之手,老王、老刘他们几个正唤醒士卒,集结兵力进行防御。”
“今夜是我的过错,我麻痹大意了!”明知这时自责也于事无补,颜良还是忍不住作了一番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