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了我们,哈哈哈”
“所幸太子太傅先前决意不肯放火,这才保全了这五万石粮草,恭喜公子,恭喜太子太傅!此役我军大获全胜,收获颇丰,唯一的遗憾,便是让那颜良溜走了!”刘晔见缝插针地对曹昂、楚云贺喜道。
一个时辰前,曹昂就下令命羽林骑们向东北方向进行全力追击,不过从结果上看,这种做法并没奏效,羽林骑们都快追出河内境内,也不见颜良和护送它们的袁军精骑们的踪影。
“无妨,颜良受了伤,就算不死,短期内也无力再来进犯我们,就算他有这个心思,也要袁绍还肯不肯再给他兵马!”获得大胜,曹昂神气地说道。
“师兄说的是,话说回来,如此大胜,师兄是不是该亲自致书叔父,将此捷报传递给他老人家,让他老人家也一起高兴一下?”
“师弟提醒的是!来人!取竹简来!”
当日,曹军在新占据的大营中就地歇息,一夜平安无事,次日,养足精神的曹军帮助沦为苦力的俘虏们协力将物资转移回河内县。
粮草、军械数量众多,固然是难以搬运,但最麻烦的还是那五十架床弩。
但曹昂、楚云等人都知道这些玩意都是宝贝,所以哪怕多折腾了一阵,也要将这五十架床弩统统搬回河内。
足足折腾了一整天的功夫,直至黄昏时分,大地上已被夕阳染上一盘枫红之色,这堪称壮举的搬迁工作才算彻底完成。
“呼有了这五十架床弩,河内城就可谓是固若金汤,袁绍再敢派人来犯,来多少,我们就留下多少!”
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将士们将最后一架床弩布置在城墙边方便射击敌人的位置,曹昂满意地感慨道。
一旁的楚云摇头道:“师兄还是莫要太小觑袁绍才是,我们确实赢了一场大胜仗,但这归根结底是由于颜良本人的大意轻敌,以及我们屡屡抢占了先机,若是袁绍真的派遣数员良将,统御大军前来围攻河内,我们仅靠这些床弩,恐怕不足以坚守城池。”
“师弟,颜良在袁军中应该算是最为顶尖的将领吧?连他都不是我们兄弟二人的对手,袁绍派谁来,不都是一样么?”
虽然是携大胜之余威,但曹昂这么说也并不是出于获胜后的骄傲,从客观上来看,在荡尽天下大多数人的认知中,颜良理所当然是袁绍麾下最强将领之一。
“师兄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若论武艺,颜良单打独斗的水准在袁绍麾下除文丑外,恐怕无人能与之相提并论,但为将者,当通晓兵法,会统御千军万马,而不是轻身犯险,与敌人进行斗将!请师兄试想一下,若不是颜良一意孤行答应与东升进行斗将,我们怎会赢得如此轻松?”
听楚云苦口婆心的劝说,曹昂脸上桀骜之色大有收敛,有些害羞地摸着头,笑道:“师弟说的是,我一不小心被胜利冲昏头了,还好有你在我身边,时刻提点我,不然的话,没准又要酿出什么大错!”
“师兄言重了,眼下河内郡内各个县都在对响应我们,无论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在名义上,整个河内郡都已经落入我们的控制中,想来一旦袁绍与张燕的黑山军分出胜负后,一定会尽快对我们动兵,将我们赶出河内,逼回中原。”
“师弟说的是,不过我听说黑山军的张燕倒是深谙伏击之法,颇有昔年田横之才,以游击战术与袁绍打得是有来有回,他们俩家的战事短时间内估计还是会处于这种悬而未决的状态,留给咱们充分准备的时间,还是有的!”
平日里曹昂虽然总是在依仗楚云的才智,但身为曹氏集团的继承人,也为了自己能堂堂正正与楚云并肩而立,他也在用自己的方法通过努力学习来提高自己。
“看来师兄也了解得很清楚嘛,确实如师兄所说,我们目前的处境还是很安全的,不过我总担心会出什么意外,我看啊,咱们还是不要太过松懈,抓紧时间扩充军备,吸收战俘,免得若是袁绍突然对我们大举动兵,会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楚云的忧虑也并非杞人忧天,战场上风云变幻,随时都可能发生转机,看似旷日之久的拉锯战,很可能因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而产生巨大转折,进而迅速决出胜负。
用现代的话说,这就是蝴蝶效应。
“师弟说得是,走吧,既然床弩安置好了,咱们去看看城中俘虏们的情况如何,也不知还有多久才能正式将他们收编呢”
之后的七日内,楚云与曹昂携手在河内整顿着整个河内县的军政大事,这两兄弟亲密无间的默契合作,将这些事务处理得井井有条、滴水不漏。
二人的贤名在河内逐渐远播,直至曹操的回信抵达河内。
曹操这次的回信不同寻常,书信本身并无异样,其特殊之处就在于,送信之人并非信使,而是曹操的族弟夏侯惇、曹仁二人。
随之而来的,还有三万曹军。
提前收到消息的曹昂、楚云二人自是倍感惊讶,要让这两位做信使,实在太大材小用,除非曹操别有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