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北城门的道路。
“奉孝先生,还请指点迷津津。”也许是女孩子的好奇心在作祟,又或是出于“职业病”的因素,陆真真实在想不通楚云这番手笔,究竟意欲何为。
郭嘉笑了笑,不答反问道:“真真姑娘,你以为咱们三个,现在是要去做什么?”
“难道不是扣押此人,没收他的信件,对他严刑拷问么?”
这有些残忍的话,从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家口中说出,非但不会让人觉得轻松些,反而更显得可怕。
还好郭嘉也是见过世面的大人物,心理异常强大,只是用笑容对尴尬稍加掩饰,便干咳一声继续耐心地解释道:“如此做来,不仅打草惊蛇,还会因小失大啊!”
陆真真细品着郭嘉的话,很快反应过来,惊呼道:“原来原来你们是打算当他走,然后一路跟踪他?”
“当然。”楚云替郭嘉回答了这个问题,还露出少见的坏笑,道:“不过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还得先让他吃点苦头才行。”
随后,楚云,心领神会的郭嘉与似懂非懂的陆真真,三人策马疾驰,很快便赶到北城门的城关附近。
来往进出城的百姓、商贾数量并不多,卫兵们对每一个人的排查都十分仔细严格,一切都是那么的井然有序。
三人翻身下马,陆真真压下心中的忧虑凑上前,冲相识的卫兵附耳低声问道:“人还在么?”
陆真真最担心的就是在这期间,这人溜走或者不见了。
所幸,陆真真的这份担忧属实是太过杞人忧天,以数十个卫兵看守一个手无寸铁的下人,对方是插翅也难飞。
“还被关着呢,不过叫嚣着要见司空就是了。”卫兵板着面孔回答道。
陆真真长出一口气,道:“人还在就好,走吧,带我们去看看。”
顺着陆真真的目光,卫兵看见她身后的二人,一瞧清楚楚云的面貌,顿时大惊,立刻就要单膝跪地行礼。
楚云对这副景象见怪不怪,而且也早有准备,手疾眼快地一把将他拦住,道:“老哥莫要声张,更不要如此多礼。”
“卑职不敢”卫兵赶紧说道。
看守许都城防大门,在士兵中是难得一遇的好差事,平日里虽然算不得太轻松闲暇,但一年四季都待在这许都内,免去了在外征战可能殒命的忧患,是只有参加过战事且立下过一些小战功的将士,才能谋得的差事。
而这位士兵,恰好就是曾追随楚云参加过徐州战事的一位小卒。
说实话楚云甚至对他的面貌没有印象,而他此前也从未与楚云打过照面,只是远远地仰望过楚云的风采。
想不到今日得以与楚云如此近距离接触,也算圆了他多日的心愿。
“诶,不必这么拘谨,走吧,带我们去瞧一瞧这人究竟是什么样。”楚云拍拍这卫兵的后背,如此亲切的举动,更是让卫兵心头一暖。
“额好,这边请。”平日紧绷着脸像门神一般的卫兵,此刻在楚云面前,若褪去这一身兵器、战甲,倒显得更像是餐厅负责招待贵客的服务生。
三人随着这略显拘谨的卫兵一路穿过小径,来到城门旁一座类似监牢的小型房屋外,只见这房屋略显老旧,房顶的屋檐砖瓦有着零星可见的漏洞不说,就连房门上也满是奇怪的刻痕,使得整栋房屋透着一股年久失修的感觉。
而守在门口的将士更是多达数十人,他们几乎将整栋房屋围成一圈,这么严阵以待的架势,不要说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算是一只鸟,一只苍蝇,恐怕也是飞不出去的。
不知何时,楚云就像代替陆真真成为了与卫兵直接对话的负责人,卫兵越过陆真真,向楚云汇报道:“太子太傅,人还在里面,您是要现在就审问他?还是?”
楚云摆摆手道:“无需这么麻烦,我去见他,也是无用的,你们谁有棍棒之类的东西么?”
“您请稍后片刻。”哪怕楚云说过不必拘礼,这卫兵还是毕恭毕敬地向楚云施了一礼,这才去与弟兄们不知商量着什么。
没过多久,他就提着一根略有些短小的粗制木棒,双手向奉上朝贡之物般,递向楚云问道:“太子太傅,不知这个可行么?”
楚云眨了眨眼,仔细瞧上一番,见着木棒边缘并无尖刺一类能重伤人的特点,喜道:“行!就是它了!”
“不知太子太傅要拿他来做什么?”卫兵好奇地问道。
“不做什么,我只是想拜托老哥你一件事而已。”楚云笑了笑,淡然道。
“不敢,请太子太傅随便吩咐就好。”卫兵赶紧道。
“我想拜托老哥你拿着他,给这被囚禁之人的脑袋上,狠狠来一下,莫要取他性命,只要把他打昏片刻就好。”
“打昏就好?我明白了”卫兵显然对楚云的要求疑惑至极,但还是不假思索地应承下来。
见卫兵命人开锁,便提着木棒进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