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晓了。
楚云策马赶往羽林骑们所在的军营,这次碰巧赶上弟兄们午间休息用餐,羽林诸将一见楚云,一个个像见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样,恨不得当场涕泪纵横,将楚云如众星捧月般围在宴席中间。
“太子太傅,回来这么多天也不说来看看弟兄们,你这有点不厚道了!”许褚嘿嘿大笑,一边啃着烧的火候有些过重的鸡腿,一边冲楚云委屈地抱怨道。
“仲康这话说得可是太对了!太子太傅,没有你在,弟兄们始终是有些不习惯,你就算忙于指点三位公子,也总该抽空来营里,偶尔跟兄弟们聚上一聚,你说是不?”
被楚云最特殊照顾的甘宁一听楚云来了,乐得屁颠屁颠地亲自前来给楚云斟酒,看他这幅样子,哪里像是平日那般威风八面的将军?倒更像是回到以往靠打家劫舍、行侠仗义过日子的锦帆贼。
见众将的反应,楚云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吴尘果然如他所料,守口如瓶没有将先前的事告诉任何人。
其他诸将也一个个扬言要敬楚云几杯,这本来平淡的宴席,竟因楚云的造访突然变得热闹起来。
能与弟兄们久别重逢,楚云心中自然同样是真情流露,不胜欢喜,但他心中时刻谨记,现在可不是欢聚的时候,只得推诿几句,正色道:“兄弟们惦念着我,我心里明白,我是否惦记着弟兄们,就算我自己不说,诸位心中想必也是有数的。”
“嗯!太子太傅这话说得是!”
“就是!”
跟楚云一起在血泊、泥沙中滚过来,共同经历过生死磨难的诸将,对彼此之间的情谊从不曾有过丝毫怀疑。
若说楚云不惦记他们,没有一个人会相信。
“但是,弟兄们,实不相瞒,我此次来,却并非为了与弟兄们欢聚一场。”楚云言简意赅地说道。
上一次见楚云摆出这般严肃的面孔,还是在战场之上,这幅情景勾起诸将以往的回忆,没错,那些让他们神往的回忆。
“太子太傅若是有事要交代弟兄们去做,只管开口便是,我相信在座的各位弟兄,没有一个是怕事的人!”向来性格稳重的陈昭,却是第一个在面前的桌案上一拍,气势汹汹地环视着周围的兄弟说道。
“说得好!谁要是怕事!现在就离席!”许褚拍手叫好,赞同道。
很快,兄弟们一片沸腾,都催着楚云说事,却没有一人怕被牵连。
很明显,曹昂许久不曾来营中处理军务,楚云此次又突然造访他们,虽然他们久居营中专心操练士卒无暇他顾,但多少也猜到楚云要说的事并不简单。
“兄弟们稍安勿躁……”楚云短短一句话,就让沸腾的众将瞬间平息下来。
接着,楚云将借用兵马随他出城之事提出,果不其然,众将争先口后地表示要随楚云一起出城,楚云以军中不可无主为由,拒绝了绝大多数将领的请求,嘱咐他们留下好生训练将士,只让甘宁、许褚二人带着两百甘宁麾下的羽林轻骑同行。
其他诸将虽然羡慕,但没人敢忤逆楚云的决定,只好叮咛甘宁、许褚二人,警告他们务必要保护好楚云的安全。
吴尘趁众人不注意,凑近楚云耳语道:“主公,您擅自调动兵马,会不会落人话柄……?”
“放心,我已经让奉孝替我去请示叔父,虽然是先斩后奏,但叔父一定不会拒绝,事后也就没人能追究我们的责任了。”对于吴尘这位绝对可信的心腹,楚云还是敢说实话的。
“知道了,那请主公你放心去吧,我会保证夫人和府上其他人的安全的。”
闻言楚云满意地点了点头,心想不愧是跟了自己时间最长,让自己最放心的心腹,三言两语就打消了自己的后顾之忧。
楚云之所以挑选甘宁、许褚二人随行,主要还是看重二人更为出众的个人勇武。
尤其是甘宁这小子不但是难得的出色斗将,还是一位堪称“多面手”的奇才,有他在做很多事都会方便很多。
再怎么说这次哪怕向曹操先斩后奏,楚云早已改任文官,为避嫌也要减少动用的士兵数量,那么要确保能应付任何突发情况,楚云就需要借助他们二人的武力。
让甘宁、许褚二人各点一百羽林轻骑随行,三人便带着两百人浩浩荡荡地自营中离去,赶往北门。
兴许是耽搁的时间太长了,果不其然,楚云是继郭嘉、陆真真之后,最后一个到达北门的人。
“事情都办妥了么?”一打照面,楚云就忍不住像郭嘉、陆真真二人询问道。
看着楚云身后威风凛凛的两百骑兵,陆真真没有丝毫畏惧之色,镇定回答道:“那家伙还躺在里面呼呼大睡呢,书信已经换过了,这才是李当之交给他的那一份。”
说着,陆真真将李当之给下人的那封真正的书信递向楚云。
楚云一手接过书信,同时看向郭嘉,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放心,主公已经同意你调动羽林骑了。”
“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