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陆真真的心情明显好转了许多。
“不必这么客气,说回正事,史阿这人,你听过吧?”
“当然,他是天下首屈一指的大剑客虎贲王越的弟子,尽得其师王越的剑术真传,容貌俊秀,本领高超,人品极佳,上未娶妻……”
“够了够了……”楚云感觉耳朵险些生茧,摆手道:“我不是要听他的生辰八字给他说媒,他失踪了,这事你知道么?”
“不知道。”陆真真干脆地回答道。
“那你可有什么眉目?”
“云哥哥是想问他平日里都会去什么地方么?”
“大概是这样,说来听听?”
“嗯……我想想……”陆真真的小脑袋简直像是个活着的庞大数据库,她在其中搜索了好一会儿,说道:“他这个人比较清心寡欲,平日里唯一的差事就是作为老师教授那些达官贵人家的公子练剑,再就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除了在自家府上练剑,就是在外和其他剑道上的友人聚在一起喝上几杯,切磋剑术。”
“就这么简单……?”楚云早就看得出史阿是那种醉心剑道的人,却没想到他的生活这般简单,过得简直就是两点一线一样的日子。
“有关他的情报确实就这么多,怎么,云哥哥这次感到棘手了么?”陆真真坏笑着,仿佛在有意挑弄楚云的斗志。
“在许昌城内这茫茫人海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棘手是不可避免的,走吧。”楚云不为所动地淡定一笑道。
“走?去哪儿?”陆真真可不相信楚云能根据现有的情报,就判断出史阿如今身在何处。
“先去他家里看看,是否留有什么线索和痕迹。”
——
史阿的府邸,楚云先前也来过一次。
偌大的宅邸还是那般华丽,可惜主人已不知去向。
史阿的家宅虽大,府上的门客、下人却少得可怜,也许是受主人高洁操守所感染,看门的家丁对客人的态度也格外客气。
得知楚云自称是史阿的朋友,家丁只是彬彬有礼地说道:“二位,我家主人并不在府上,请回吧。”
“不知史阿兄已有离府多久了?”楚云又问道。
“这……”家丁对楚云并不熟悉,认为楚云未必是自家主人的好友,很可能还是对头,所以态度上含糊其辞。
见对方并不信任自己,楚云赶紧自报家门解释道:“我叫楚云,与史阿兄是一见如故的挚友,听闻他多日不曾归家,特来寻觅他的踪迹,还请两位行个方便,透露一二。”
楚云的大名早已是天下诘问,两位家丁吓得两股战战就差没身子一软,当场趴在地上。
“原来是太子太傅,家主曾多次提起您的侠义为人,方才多有冒犯,还请太子太傅恕罪……”其中一位家丁更是赶紧单膝跪地满怀歉意道。
楚云亲自将他搀扶起身,道:“小兄弟不必如此,还请说说史阿兄的下落吧。”
“实不相瞒,家主自四日前离开府上,便再没有回来过。”另一位家丁叹了口气回答道。
“你们亲眼看他离开府上的么?”
“是……”
“他独自一人离开,还是随他人一起?”
“只有家主一人。”
“那他临行前,可有交代过你们什么话?”
“家主只说他出门有事要办,并未交代过其他话。”
楚云沉吟片刻,眼前这二人既然能被史阿这种重视人品的人选为负责看门护院的家丁,那么他们的品行多少也有些保障,至少不会做出有害史阿的背叛主人之事。
那么以他们说的是实话为前提,可见至少史阿在离开府上时,是独自一人而且尚处于安全状态,而不是被人挟持逼迫,身不由己的状态。
当然,也不排除有人以信件或其他传递消息的形势,来威胁史阿见面。
故而楚云认为还是有必要对史阿的府上进行一番查探。
“不知可否行个方便,让我等入府看一看……?”
楚云的这个要求,作为客人着实有点儿过分,可他的身份摆在这儿,别说是求情进入,就算去兵营调动兵马,要强行登门,又有谁能阻拦得了?
两位家丁毫不犹豫地异口同声道:“当然,太子太傅请进。”
说罢,便打开大门,逢迎楚云与陆真真进门。
府上的门客、下人们,对楚云、陆真真二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几乎视而不见,只顾着忙于手头的事务,一切照常井然有序。
见状,楚云对身旁一位配自己二人进来的看门家丁问道:“史阿兄时常离府么?”
“回太子太傅,家主闲暇时在家一待便是数日,可忙碌时,在外三、五日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
“原来如此,难怪他这么久没回来,你们也没有过分紧张,更没有去县衙报案。”
一听这话,吓得家丁浑身一颤,问道:“太子太傅,莫非家主出了什么事……?”
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