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过。”
“但是!”曹操着重将“但是”二字道出口,继续铿锵有力道:“我给他这份赤胆忠心的回报,难道还不够多吗?拜将封侯,赐金赏屋,哪一样少了他的份?!不仅如此,每次分封赏赐,他得的都比别人多得多!这还不够,他还纵容亲信私下敛财,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那么算了!”
“可是现如今,我对他的纵容,竟让他走到了这一步!为了钱财,他竟不择手段到草菅人命,那杀了人家的孩子当食材!这等丧心病狂的行径,若是先被我撞上,我会比云儿出手更狠地好好教训他一顿!”
曹操越说越气,这种气氛也夹杂着他的自责之感。
若非他对曹洪的越轨行径有所纵容,也不至于闹出今天这等丑闻。
曹操的消息一向是格外灵通,许都之内,大事小情,其实根本没有能瞒得住曹操的。
在得知楚云、曹昂等人的所作所为后,曹操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对楚云的处理方式极其满意。
若非有楚云这般近乎滴水不漏的方式,将问题淡化并在表面上得到解决,恐怕要不了多久,整个许昌城的百姓,都会知道朝廷出了一位“吃人将军”。
所谓“人云亦云众口铄金”,就是这个道理。
“可是,阿瞒,子廉未必真的参与此事,我倒是觉得,子廉虽然近年来有些过分,却总不至于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来”
卞夫人倒不是有意替曹洪开脱,而是她觉得曹洪确实还没这么丧尽天良。
这事曹操也知道,他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地道:“哼,就算他没参与,可若不是他这个坏榜样整日做些不择手段的敛财之举,他的弟弟,他府上的下人,又岂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做出这些肮脏之事!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
这下卞夫人也无话可说,毕竟归根结底,责任还是出在曹洪身上,没有他这棵“大树”做保护伞,他那些亲信哪儿来的这等熊心豹子胆,有恃无恐地干起“拐卖人口”的行当。
“那阿瞒你是打算及时插手,还是继续静观其变?”卞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曹操揽过卞夫人的嫩手,掌心搭在她的手背上,抚摸道:“且先让云儿随便折腾吧,你可别忘了,这孩子的本事大着呢,就算是我,也拿他没法子,区区子廉那小子的微末本领,哪里是他的对手。”
说完,似乎是回忆起初见楚云时,以及宛城之战时的情景,楚云那忠心倔强的形象,已在曹操心中根深蒂固,使得他每每想起,便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如此也好,子廉如此跋扈,也是该有人好好教训教训他了!而阿瞒你毕竟欠他一条性命,不如就借云儿之手,好生敲打他一番!”兰心蕙质的卞夫人立刻心领神会地称赞道。
“嗯!夫人果然聪慧!正是这个道理!”见自己的如意算盘被爱妾道破,曹操非但不恼,还很欢喜地夸赞起卞夫人的睿智。
回到自家府上的楚云,抱着爱妻在床榻上歇息,并将发生之事讲于乔紫青,乔紫青听得瞠目结舌,三观险些崩塌。
“世上竟有这种人,当真该把他们都千刀万剐才是!”乔紫青的经历与楚云相比,简直就是温室中的花朵,哪里听说过这等骇人听闻的事。
“那你就有所不知了,隋朝有个叫麻叔谋的,吃孩子吃上瘾,吓得附近的人家都把孩子藏起来了。”楚云感慨道。
“啊?那他是什么下场?”乔紫青瞪着杏目,惊愕问道。
“皇帝得知此事,下令将他处死,并将他的尸体交给当地的百姓们处置,百姓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把他的尸体剁碎了炖汤喝,以泄心头之恨。”
“这皇帝还挺明白事理的。”
“哈哈哈”楚云大笑几声,道:“你要是知道他是谁,就不会这么说了。”
“他是谁啊?”
“你听过,隋炀帝,杨广吗?”
“就是那个,隋唐演义里的暴君?”乔紫青俏脸上顿时写满了难以置信之色。
“就是他。”楚云欣赏着乔紫青的颜艺,对她的表现相当满意地点头道。
“啊这”乔紫青彻底凌乱了。
“话说回来,你这次弄出这么大动静,那曹洪还不来找你的麻烦?”乔紫青慵懒地在床榻上伸了个懒腰,侧过身笑盈盈地看着楚云问道。
“我就在家等着他,不瞒你说,我还怕他不敢来呢!”楚云满不在乎地道。
“你打算怎么应付他?”乔紫青好奇地眨了眨眼问道。
“这事影响极大,但我估计,他本人应该没有参与其中,应该是他那些亲信瞒着他干出来的,不过此事一出,他难辞其咎。
所以,他要么认了,任由我将此事一查到底,把所有相关之人,全部依法严办,要么要么他就是厚着脸皮来求我放他们一马。”
“你就不怕他搬出叔父给他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