瑁大军出城向位于河边的我军营地移动,便伺机攻取蕲春,不得有误!”
“末将领命!”
“末将遵命!”
如此一来,楚云留在身边的人马,就只有五千左右,但总兵力处于劣势的江东这一方,若不走一步险棋,自是难以扳回劣势。
周泰想到楚云会只留下为数不多的兵力,但没想到楚云胆子这么大,居然只留五千人保护自己,想到对方身为一个外来客能有如此胆色,钦佩之余,不免开口问道:“太子太傅,只留五千兵马是不是少了点儿?”
向周泰投递一个信任的眼神,楚云笑道:“兵力虽少,可有你幼平将军在侧,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再说我们总兵力本就处于弱势,若不尽可能给程普、韩当两位将军分配更多的兵马,就算我们成功引得蔡瑁来攻,又如何让他们迅速夺回蕲春?一旦他们那边的战局陷入僵持不下的情况,蔡瑁势必率大军回援,我们一击不成,再想投机取巧夺回蕲春,可就难上加难了!”
见楚云对自己竟如此信任,周泰再没什么话好说,唯有动容道:“太子太傅放心,末将必定誓死保护您周全!”
“那我就先行谢过将军了。”楚云含笑应道。
一日后,正午。
当蔡瑁收到楚云故意散播的消息时,整个人都懵住了。
“你确定江东的兵马渡河后,就沿着河岸附近扎营,而且还只有几千人?”安坐在县令位子上的蔡瑁豁然站起身,向前来汇报军情的传令兵大声问道。
传令兵被蔡瑁的气势吓了一跳,但还是重复道:“军师,小的没有看错,敌军确实只有大约四、五千人,且沿岸扎营,看他们的架势,营盘扎得很稳,似乎不打算轻易开拔。”
蔡瑁对此更加想不通了,四、五千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依靠临时扎起的营寨,抵御住他的攻势,这一点哪怕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也必定知晓的常识。
除非敌军负责指挥的将领是个白痴,要么就是这其中有诈。
蔡瑁不相信孙策会在这种紧要关头派一个傻子领兵,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其中有诈。
然而连克两城的蔡瑁此刻免不了有些飘飘然,于是笑道:“纵然在耍什么花样,我也不信你几千兵马能翻得起什么浪花来!传令下去,留下一万兵马,再从蕲春调五千兵马来寻阳固守,其他弟兄准备出城,随我去敌军岸边的营地看看那些江东兵在搞什么名堂!”
庐江大概有多少兵马,蔡瑁心里还是有数的,至少绝不止五千这么少,只不过在蔡瑁看来,孙策定是将大部分兵马留守在他自己身边,只派出这五千兵马不知搞什么阴谋诡计来延缓他蔡瑁进攻庐江的步伐。
蔡瑁的大军一动,楚云与程普、韩当这两股兵马,都及时收到了讯息。
只因蔡瑁太过膨胀,根本没想过诸如趁夜色出兵这等计划,而是大摇大摆的在白天率众将士向位于东北方向的东吴军大营逼近。
两个时辰后,黄昏时分。
“太子太傅,蔡瑁的三万五千兵马已经逼近咱们的营地了!”周泰亲自来到帅帐,向楚云传递他刚刚从己方哨骑口中得知的消息。
“来得倒是蛮快,具体到哪儿了?”楚云面无惧色地淡然问道。
见楚云不慌不忙,周泰也就不再紧张,道:“回禀太子太傅,不足二里了。”
“哟?还挺近?这么近的距离,蔡瑁一定已经知晓我军的具体数量,且先看看他能否抵住这等诱惑吧。”楚云瞥了眼沙盘,轻笑说道。
周泰攥起拳头,道:“他最好脑子一热赶紧率兵打过来!”
“希望如此吧”
将大军安置在小山坡上的蔡瑁,正借着较高的地势,俯视观察着楚云大营的具体动向,并喃喃自语着。
“居然真的只有这四、五千人,而且咱们的大军都顶到他们的脸上,他们非但不退,还一点反应也没有”
别说蔡瑁觉得匪夷所思,就连他麾下同样在观察着东吴军动向的校尉们,也觉得不可思议。
“军师,不如让末将率五千军为先锋,先试试其中是否有诈,若末将进攻顺利,军师您再率大军冲杀敌营,若是末将中了埋伏,您也可以在后方接应,如何?”一位立功心切的校尉请命道。
蔡瑁看了他一眼,按说这是个还算合理的法子,但他总觉得敌军的反应太过离奇,所以并不想轻易动兵。
“别急,且让我再看看。”同样一心急着剿灭敌军的蔡瑁,身为主帅却不得不压下自己内心的激动,耐着性子继续观察,企图发现什么隐藏的危机。
过了一会儿,蔡瑁突然放声大笑,引得身旁的校尉们诧异地一同盯着他看。
“原来是这么回事,也不知这敌将是何人,倒是把我蔡瑁给看扁了!”蔡瑁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冷笑着说道。
还没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的一位校尉,不禁问道:“军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