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还特地与她商量,这就已经足够说明楚云的有多恢宏大度了。
给孙策留下他接下来还需要的药物,以及一封书信后,楚云与乔紫青便趁夜色脱身而去。
趁着深夜负责监视楚云、乔紫青的人已离去,二人留下孙策赠予的金银器物,只带上随身日用的行李,便悄然离开夜深人静的府邸,并一路向城门而去。
楚云本以为出城要多费一番功夫,结果是似乎负责看守城门的将士们最近懈怠得厉害,这深夜之中,除了埋头酣睡的,就是在东拉西扯地闲谈,居然连城门都敞开着不曾理会。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楚云虽然觉得荒唐,但也只能是遗憾地摇了摇头,拉着乔紫青的手静悄悄地出城,向先前早已安排好的位置赶去。
河岸旁,一叶扁舟早已等候多时,楚云与乔紫青携手,在夜路上前进,就在与小船相隔几丈之近的距离时,一道身影自旁蹿出。
借着皎洁皓月所散发的光芒,楚云与乔紫青几乎同时认清这道身影是何人。
“姐夫……”乔紫青有些哽咽地艰难开口道。
孙策穿着单薄的赤色短袍,箭伤之处的纱布还未曾拆卸,他用落寞的眼神看着楚云与乔紫青,苦笑问道:“既然要走,为何不知会我一声?害得我险些不能相送。”
“只怕姐夫盛情难却,再行挽留。”楚云也不打算兜圈子,孙策既然提前在此等候,就证明他早已知晓自己的逃脱计划,若是他有意要强留自己,挣扎也是无用。
孙策苦笑之意更浓,也没替自己开脱,而是痛快地承认道:“我确实想过,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你们留下。”
能如此爽快地道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让楚云对孙策不免再次高看一眼。
至少他足够坦诚,没继续装模作样。
“可是到头来,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孙策说完,露出楚云从未见过的轻松笑容,任谁看见这份笑容,都会知道它的主人已然如释重负。
“多谢。”楚云也表现得率直起来。
孙策摇了摇头,笑道:“你不需要道谢,应该道谢的人是我。”
“你替我,替江东,替整个庐江郡的百姓解围,让他们免遭战乱之苦,而我却为了一己之私,强留你和紫青近半个月,我这个做姐夫的,本不该如此……”
孙策越说,脸色越是惭愧。
“姐夫不必如此介怀。”楚云像是内心的不曾介怀,淡然道:“若是易地而处,我站在姐夫的位置上,想来也会与姐夫采取同样的做法。”
听楚云还肯喊自己一声“姐夫”,孙策的脸色变得好看了许多。
再听楚云如此给自己台阶下,孙策脸颊一红,惭愧道:“你能理解,我心甚慰。既然你们要走,姐夫我也不会阻拦,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且去吧。”
说完,孙策便主动让开道路,请楚云、乔紫青二人过去。
见孙策肯放自己与乔紫青离开,楚云抱拳谈笑道别:“姐夫,后会有期。”
乔紫青也学着楚云,眼中含泪,不舍道:“姐夫,珍重!”
“可惜你两位姐姐都远在江东,此次不能与你团聚,希望有朝一日,我与公瑾能带她们二人,与你们再会。”孙策伤感地感慨道。
他还有一句话,憋在心里没有对楚云说出口。
“希望,下次再见,你我是敌非友。”
楚云与乔紫青已轻身上船,这一叶扁舟,在船夫手中船桨的摆动下,顺着河流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孙策的视野之中……
——
真正的金子不但到哪里都会发光,而且到哪里都会特别受欢迎。
楚云刚回到许都,就被前来相迎的亲朋好友们堵在城门口,众人争先口后地要楚云讲述以寡敌众打得蔡瑁晕头转向的全过程。
哪怕从流言蜚语中,他们已经听过无数个版本,但在他们看来,无论传闻有多么神乎其神,都不如楚云这位当事人亲口道出真相要来得精彩。
甚至就连曹操,也忍不住在自家府邸中摆宴庆贺楚云平安归来,顺便提众人一解疑惑,给大家提供一个听楚云“讲故事”的环境。
楚云见众人热情如火,只得打法担心华佗、张仲景二人的乔紫青先回家,自己则乖乖去赴宴。
宴席上,楚云将与蔡瑁交手的过程原封不动地讲给曹操、曹昂、郭嘉、许褚、典韦、甘宁等等关系亲近之人,众人听得比那些听评书的茶客还要入神。
尤其是在听到最高潮的部分,也就是楚云施展两计并施,水攻之计在明,以威慑蔡瑁主力,使之投鼠忌器;派兵袭取蕲春在暗,达成最终战略目的,如此精妙绝伦的布置,哪怕是深谙兵法的曹操,也不禁啧啧称奇。
“叔父只能说,蔡瑁败得是一点儿也不冤枉。”曹操毫不吝啬对楚云的赞美之词。
“父亲说得是,只是往后,荆州、江东的士卒们,再听到师弟的名号,恐怕要为之胆寒了。”曹昂夸得更是过分。
其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