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派出去百余哨骑,可是也不知究竟有几人能成功冲出包围圈,将延津的情况传达出去。”
“放心吧,就算一个人都没冲出去,至少师弟是他一定会来救援延津的。”
一提及楚云,吴尘也分外激动地同意道:“大公子说得是,太子太傅他一定会及时赶来的。”
“嗯,对了!粮草还可以支撑几日?”
这下,吴尘回答问题就没有先前那么干脆了。
“怎么?”看出吴尘窘迫的曹昂满不在意地笑了笑,继续道:“照实说吧,你就算不说,又能如何?咱们终究还是要面对现实。”
“最多不超过两日”吴尘气若游丝地支吾道。
曹昂闻言也只是露出苦笑,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曹操率大军回援,延津又被围困,小股辎重部队根本无法将补给自官渡运送至延津,而曹操也没有更多的人马专程派来保证曹昂的粮草供给。
现在的延津,无疑是一座迟早要告破的孤城。
吴尘想了想,见曹昂不说话,一咬牙,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说出口道:“大公子,实在不行,就让我和陈昭他们率领羽林弟兄们,护送你杀出城去吧!
留在延津坐以待毙实非良策,您的安危远比延津要重要千倍!万倍!”
“老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曹昂将手搭在吴尘的肩头上,安抚道:“现在的情况确实很危机,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就算杀出重围,可等待我们的是什么?”
从吴尘那有些呆滞的目光,曹昂就看得出,他确实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见状,曹昂就耐心地以干咳一声作为开场白,解释起来。
“即使以我们能顺利杀出延津为前提,但我军大部分将士必然无法成功突围,到那时,延津将会落入袁绍手中,到那时,我们又该逃往何处?
去白马,那失去延津作为掎角之势协同防守的白马,不过是又一座孤城,就算我们与师弟成功汇合,以师弟寥寥数万兵马,如何挡得住袁绍几十万大军日夜不停地轮番围攻?
到那时,白马也只会沦为第二个延津,而我们,终将无路可退。”
眼下许都战事发展的走向是怎样,曹昂等人更是无从得知,所以,退回官渡再回许昌的计划,同样难以实施。
“大公子深思熟虑,末将佩服。”吴尘发自内心地称赞了一句,又问道:“那依大公子您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做?难道就继续这样苦守下去?再过两天,将士们就要饿肚子了”
粮草,依旧是迫在眉睫的重大难题。
这几日来,曹昂已经将营中所有值钱的物件都拿去与百姓交换粮食,如今百姓家中的存粮怕是连他们自己都不够吃,整个延津都无法再榨出多余的粮草供给曹军。
曹昂苦笑道:“我们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字:等。”
“等?”吴尘哭丧着脸,问道:“难道您觉得,两日之内,会有援军赶来?”
吴尘毫不怀疑楚云若是收到有关延津的消息,会派兵支援延津。
只是吴尘觉得,现在八成是没有任何一位哨骑成功抵达白马,否则的话,以曹昂和楚云之间的兄弟情义,楚云应该早就赶来救援了。
“相信他把,他一定回来的”
当晚,袁军果然如曹昂所预料的那样,再次自四门同时向延津发动全面猛攻。
这一次,曹昂没有只待在城墙上负责指挥,而是在清楚地布置过防守任务之后,力排众议,将东门的侧门打开,并亲自率羽林骑出城,将还在全神贯注攻城的袁军,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尽管曹昂还想等一个更好的时机再率领羽林骑们出手,但眼看着自家将士们在袁军的猛攻下,伤亡数字直线上升,为鼓舞已经低迷至极的士气,曹昂必须主动出击,挫杀一下袁军的锐气。
第一次出击,因出其不意确实取得了不错的效果,但当曹昂再一次率羽林骑们向袁军发动冲锋时,效果就不再那么显著,反而是羽林骑们开始接连折损。
文丑的应变能力还在颜良之上,第一轮交手虽吃了亏,但很快就令负责进攻东门的袁军们列好阵势,长矛手在前准备抵御羽林骑们的冲锋,以弓弩射杀迎面而来的羽林骑。
曹昂当然不会不顾后果地强行冲杀已经列好阵势的袁军们,眼看着身边运气不好的羽林骑们中箭落马,曹昂拔剑施展着斩箭术将箭矢一个接一个地斩落时,也只得咬牙下令,让羽林骑们撤回城中。
值得庆幸的是,由于曹昂的应变同样及时,总体来讲,这次行动的收获还是远大于损失。
至少,袁军在整个东门的攻势都开始有所延缓,似乎是在忌惮曹昂再次率领羽林骑们对他们展开突然冲袭。
回到城中的曹昂,甚至来不及松口气,就赶紧下马,登上城楼督战。
他用那变得浑浊而黯淡的双眼俯视着战场,哪怕袁军接连被落石、滚木、弩矢击中,但很快就会有更多的敌人如潮水般补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