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袁绍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你出战不利也就罢了,折损我军全部主力精骑,却还要将推脱责任,归咎到敌军强悍的头上!照你这么说,我们袁军都是软柿子,只能任由曹军拿捏吗?!分明是你无能,祸累三军!”
袁绍气得恨不得当场下令将张郃拖出去斩首。
在边上冷眼旁观的郭图更是拱火道:“主公,无论如何,我军四万精骑十不存一,张郃罪责难逃!”
事实上与曹氏集团不同,由于袁氏集团现在如日中天过分强大,所以其内部也分成不同的党派集团相互争斗。
在袁氏集团之中,如许攸、辛评、郭图等人,属于颍川集团,而审配、沮授,武将高览、张郃等,为冀州集团。
这两大集团平日里就相互不对付,时不时产生矛盾争斗。
而眼下,郭图正是打算以张郃兵败损失惨重为借口,借机除掉张郃。
再不济,至少也要降他的军职,进一步削弱冀州集团的整体实力。
袁绍本就在气头上,再被郭图这么一火上浇油,更是大怒道:“来人!把张郃给我拖出去,斩首示众!”
这个命令,任谁都知道是袁绍正在气头上的胡言乱语,别说将士们不敢奉命,就连大多谋士、将军们,也吓得纷纷跪地,为张郃求情。
“主公!眼下敌军还在尾随我们,临阵斩将,大伤我军士气啊!”
“袁公请息怒!张郃固然有罪,但毕竟罪不至死,还请念在他以往的军功,饶他一命吧!”
“主公,大敌当前,请允许张郃戴罪立功吧!”
自打颜良文丑战死以后,张郃就是袁军最核心的武将之一,如果他就这么被袁绍一气之下斩掉,袁军就又少了一员能独当一面的大将。
虽然怒意未平,但稍微恢复一点理智的袁绍,也意识到这个决定相当不妥。
大概是察觉出袁绍的神色变化,沮授心领神会,灵机一动下,上前一步,准备为袁绍创造一个台阶。
“主公!张郃战败,确实有过,但不妨先让他说说,败因究竟在何处。”
袁绍心里想着果然还是沮授懂我的心思,嘴上却冷哼一声,道:“好,张郃,我就给你一个为自己辩驳的机会,你要是还讲不出个所以然来,那就休怪我不讲情面了!”
心都凉了半截的张郃为了留住这条性命,只得叹息道:“主公!曹军有一支近万人左右的精骑,其精锐程度,每一人都不亚于末将的亲卫!不仅精通骑术、骑射,而且连短兵相接的刀枪搏杀,也相当在行!
不仅如此,他们还训练有素,彼此对协调阵型的默契程度,配合得可以用天衣无缝来形容!这样的精骑,末将从军多年,还是第一次碰见”
“胡说八道!”
袁绍一听,本来平息不少的怒火重新被点燃。
“这世上哪里会有你说的这种精骑部队,就算有,也不可能足足上万人!你分明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指挥失误,胡言乱语!”
这次倒是真的不能怪袁绍,因为张郃这话说出来,别说袁绍不信,在场的一干人等,除了张郃自己,恐怕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会信。
沮授虽然也不信,但他不能坐视与自己同属于冀州集团的张郃落难。
“主公,张郃将军为主公征战多年,从不信口雌黄,想来也许确实似乎曹操有一支训练多年的精骑,现在亮出来对付主公!”
在场众人听了直皱眉头暗自摇头,沮授的这个说法实在太过牵强。
袁绍也不认同沮授的观点,但他现在已经缓过神来,知道不管真相究竟如何,都不能就这么处斩张郃。
就算要杀他,至少现在还不行。
想到这,袁绍只得厉声道:“好了!此事待日后彻查清楚再说!现在暂且将罪责记挂在你张郃的头上!”
张郃心里这个气啊,明明他是实话实说,拼死命地与曹军顽抗到底,到头来除了沮授不但没人真心实意替自己说话,而且袁绍还表示要跟自己秋后算账!
“我尽心竭力,舍生忘死地为你袁绍打仗,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一片赤胆忠心吗?!”
张郃将这话憋在心里,想吼叫出声,又实在没这个胆量。
此事草草了结,袁绍又开始询问谋士们的意见。
“敌军精骑对咱们紧追不舍,诸位,我们眼下还能如何应对?”
失去了近乎所有骑兵,袁绍知道自己还想跟曹军这支精骑周旋,就没那么容易了。
大军虽然打得过对方,但追不上人家,可是闷头向北继续行进的话,曹军这支精骑肯定还要过来找麻烦。
心里虽然不愿承认,但袁绍也知道自己先前的安排太过失败了。
如果不是太自信轻敌,能再谨慎一些,等步军与敌军精骑的距离拉得更近些,再让张郃率领精骑与敌军缠斗,那么即使张郃不敌敌军,至少他自己也能及时率领步军支援。
那样的结果,就算不能一举将敌人全歼,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