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他人注意,楚云就在曹操的相送下,带着两千精骑直出大营,向西而去。
急行军两日,楚云果然一路畅通无阻接近长安。
自从曹操一统中原,长安就从李傕、郭汜二贼的手中得到解脱,百姓们也算难得地修生养息了一段时日。
今年年初才被任命为司隶校尉的钟繇,是个还算颇有能力的干才,短短数月,已将长安治理得愈发井井有条。
然而今天,钟繇的心情就不大美丽了。
在长安苦心经营数月的他,本来深得军民之心,几乎在长安成为名副其实的一把手。
再加上曹操曾给予他无需受制度约束的实权,自行治理长安。
可以说,他本已成为长安的土皇帝也不为过。
然而,就在一日前,他突然收到曹操的书信,说当今太子太傅楚云要来长安,暂时接掌长安军队的军权。
如今的钟繇,却有种成果被剥夺的感觉,这换做是谁,心里多少都会不大好受。
在城门口,静待楚云到来的钟繇此刻就摆着苦瓜脸,即使想对不知何时会抵达的楚云笑脸相迎,也迟迟做不到。
“大人,不知这太子太傅究竟是何人物?听说是很有名的人?还有传言说,他只是个毛头小子?”
一位心腹随从冲苦着脸的钟繇悄声问道。
钟繇叹了口气,摇头道:“他叫楚云,此人来头大着呢,近年来中原把他传得是神乎其神,说其用兵堪称‘当世韩白’,战必胜,攻必取。”
“那事实上又如何?”
随从继续追问。
“事实上?他确实是领兵征战未尝一败,胜过的每一仗都堪称奇迹!”
钟繇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
“真有这么厉害?!”
“废话!否则他怎会一跃成为司空身边的红人,还被司空收为义侄!据说司空待他,与对曹昂公子无异!”
随从倒吸一口凉气,试探着问道:“大人,这么一尊大人物,司空让他来长安,莫非是有意让他接替您的位子,掌管司州?”
钟繇又是一声长叹,不安道:“哎,上意难测啊!司空究竟是何用意,我也琢磨不透!
但司空在信中所说,只是让太子太傅负责指挥兵马,平定呼厨泉之乱。”
“那主公您呢……?”
“我?我当然是从旁辅佐太子太傅了。”
说这句话时,任谁都能听得出钟繇有多么不心甘情愿。
这时,楚云一行已出现在钟繇等人的视线。
钟繇立刻叮嘱随从闭上嘴不要再妄言,并下令打开城门,亲自迎接楚云。
片刻后。
“司隶校尉钟繇,恭迎太子太傅!”
论官职地位,钟繇都落居楚云之下,只得躬身向骑着马仿佛高高在上的楚云行礼。
楚云见状,赶紧翻身下马,淡然一笑,搀扶着钟繇柔声道:“钟司隶不可如此,太折煞我这晚辈了!”
钟繇当即一愣,没想到这传闻中天下难逢敌手的少年,竟不似想象中那般桀骜骄狂,反而是彬彬有礼,宛若一位谦谦君子。
“钟司隶……?”
见钟繇愣在原处,楚云不明所以地朝他眨了眨眼,轻声问道。
“啊……!抱歉!太子太傅,下官久闻太子太傅威名,却是初见您的真容,不免有些感叹‘闻名不如见面’!”
本来钟繇还以为楚云就算不给自己一个下马威,也要让他难受好一阵,不曾想对方这么好相处,一时间有种从地狱蹦到天堂的幸福感,竟情不自禁拍起楚云的马屁。
至于先前与钟繇暗中非议楚云的随从,更是惊呆了。
大人物他不是没见过,但是这么没架子的大人物,他活这么多年,还当真是头一回见到。
“钟司隶太客气了。”
楚云倒是没心思和钟繇相互客套。
“钟司隶,不知如今长安城内兵马境况如何?”
支援河东郡是争分夺秒的事,楚云也就没和钟繇拐弯抹角,而是开门见山地问起正事来。
钟繇一听楚云是事干派,也赶紧摆正神色,作揖回答道:“回禀太子太傅,长安目前约有步军三万,骑兵四千。”
整个司州近来几乎都在钟繇一人的掌控之下,但能做到在短期内募集这么多兵的兵马,可见钟繇的能力确实很不一般。
“钟司隶果然名不虚传。”
楚云客气了一句。
钟繇受宠若惊,嘴上连连重复说着“过誉”,脸上的沾沾自喜之色已遮掩不住。
能被楚云这样的人物夸奖,本就是一种殊荣和享受。
“不知太子太傅打算何时出兵剿灭呼厨泉那伙乱党?”
钟繇同样是个务实之人,楚云也是如此,索性也直入正题问道。
“剿灭呼厨泉?不,我们要做的并非立刻平叛,而是先据守河东郡。”
钟繇没想到方才还客客气气的楚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