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兵持长矛进行把守。
不仅如此,位于中军的弓弩手位置布置得近乎恰到好处,保证在西凉将士冲到营门前,少说也要吃上两、三轮的齐射。
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西凉大军已然抵近高干大营。
眺望着敌营之中的情况,庞德勒马向身旁的马超道:“孟起将军,看样子高干有所准备。”
马超冷哼一声,道:“有准备又如何?这是你我名扬天下的一战,你难道要退缩不成?”
“将军说笑了,纵使敌军有千军万马,只要将军不退,末将又何惧之有?!”
庞德与马超的关系似乎还不错,竟然胆敢当着他的面说这种算不得太尊重主上的话。
“这才像话,你在此引步军,且看我率众冲阵!”
“末将领命!”
言毕,只见马超脚踢马腹,被疼痛刺激到的战马骤然提速,其身后近万西凉骑兵无需命令,竟自觉列好阵型,以锥形阵绕过高干大营的南门,转而向东门进发。
靠近东门,位于营内的弓弩手,早已做好准备,见马超率西凉骑兵冲杀而来,全部举弓抬弩,发动一轮又一轮骑射。
如骤雨直下的箭矢接连不断射在西凉骑兵的身体上,战马上。
他们并不想羽林骑们那样,能做到化解敌人的箭雨攻势。
厽厼。但他们的可怕之处在于,即使中箭受伤,仍面不改色地继续向前进攻!
甚至就连马超的脚踝上,也中了一箭,然而他居然无动于衷,仿佛射入腿部的箭矢根本不曾存在!
善射的西凉骑兵们不甘示弱地拉弓还击,在他们精准的骑射下,那些同样没有准备且无盾牌保护的弓弩手们,成片地中箭重伤甚至当场毙命。
高干这才意识到,自己先前在弓弩手的位置上布置得虽然相对安全,但由于时间紧迫,并没有安排盾牌手对他们进行保护。
这个时候临时调度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更何况……
西凉骑兵已冲到长矛手们的面前!
数以百计的西凉骑兵被长矛刺穿坐骑或身体,当场因伤势过重毙命,或跌下战马被摔死。
但更多的袁军被如排山倒海一般全速冲锋的西凉铁骑冲杀得溃不成军!
西凉铁骑们宛若一道铁锥,直扎入袁军的军阵,肆意撕裂袁军原本严整的阵型。
马槊、长矛,长杆武器在西凉铁骑的手中有如神助,他们娴熟地一个接一个刺穿袁军们的身体,仿佛比刺倒一个稻草人还要轻松。
袁军的伤亡数字极具上升,哭天抢地的袁军将士们不少开始违背军令后退,个别胆小者甚至开始反方向朝着营外奔逃。
在马超舍命的带头冲锋下,东门的袁军开始败退,而且是一退再退,不过两、三分钟的时间,就完全将东门位置让出。
占据东门的马超脚步丝毫没有停歇,而是直接引军继续丢下溃逃的袁军,朝大营中心的位置冲杀而去。
因为他知道,高干八成就在中军负责指挥,如何能一举擒杀高干,袁军势必土崩瓦解!
高干看马超朝率众朝着自己这边的方向就冲过来,用屁股想也知道马超打得什么主意。
他根本没想到,自己刻意加重布置过的东门防卫,最后居然还是无法抵御马超亲自率领的西凉铁骑。
先前营中的骑兵都被郭援一个人给败光了,高干手中除了少数能作为护卫的骑兵和只负责打探军情的轻骑斥候外,根本没有能与西凉铁骑相抗衡的骑兵部队,而看西凉铁骑这一副冲锋起来不要命的架势,自家这些步军是根本抵挡不住的!
情急之下,他只能利用兵力优势,收缩原本负责守备营门的将士,让他们迅速集中过来,抵御马超的西凉铁骑。
见高干的反应不满,应对手段也合情合理,马超并非只懂得蛮干的莽夫,立刻就停止转为以骑射的方式袭扰密集起来的袁军步军。
而先前在营外的庞德在这段时间里可没闲着,见马超的冲锋得手,他立刻率步军向已经失去防守的南门径直而入,两万西凉步军开始响应着西凉骑兵的攻势,向袁军发起正面进攻!
尤其是庞德的骑射手法似乎犹在马超之上,他认准敌军中看似偏将、校尉之人,专门盯着他们进行射击,接连三箭下去,竟有三位校官倒在了他的弓箭之下!
这样一来,袁军的军心更是大为动摇,看着前一刻还高高在上的校尉大人这一刻已中箭落马,成了一具尸体,绝大多数袁军将士此刻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下一个死的人,会不会就是我……?
高干还在思索着对策的时候,两军将士已经粘在一起,步军之间开始进行近身白刃战。
见状,高干回过神来,未免误伤,他本想让弓弩手们登上事先准备的高台,在高处对西凉军进行射击。
然而他还没张口下令,马超以及西凉骑兵的马蹄声,就提醒他这个想法必须打消。
这些手无长柄武器的弓弩手们,本就不善于近战,一旦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