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曹军将士们全部摆出一副不怕死的模样,提刀举盾朝着数量远大于己方的袁军冲去。
他们暂时将手中的环首刀放下,左手高举盾牌,护在自己的身前,微微俯着身子,仿佛以盾牌为武器,向敌人径直撞上去!
巘戅追哟文学巘戅。巨大的冲击力将其面前的袁军撞倒在地,这曹军将士立刻抬起右手,以环首刀一记重击,砍在倒地袁军的脑门上。
“扑哧!”一声,这袁军将士的脑门上,红的白的直接流了一地,单场阵亡。
其他登上城墙的将士们也效仿他的方式,以冲锋撞倒袁军,再施以补刀。
但袁军将士们的数量远多于曹军,先前仓促之下来不及应对,才吃了些亏,待他们反应过来,有所准备,在被冲锋的时候也会举盾防守,稳固脚步,以免被轻易撞倒。
而其他守军会抓住曹军将士们冲锋的空档,对曹军进行侧击,背袭。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要曹军将士们既防范正面的敌人,还要留心左右甚至是背后,这对于精神高度集中在面前敌人的他们来说,未免太过强人所难。
因此好不容易冒着“枪林弹雨”九死一生登上城墙的曹军将士们,并没有那个福气活到最后享受“先登”的功绩封上,而是不待第二波战友等上城门,就被城墙上数量众多的袁军给肃清了个干净。
这一情景在攻城战中屡见不鲜,倒不如说在攻城战初期会长时间是这样一种状态。
攫欝攫欝。如果登上城墙的攻城方士兵能在城墙上站稳脚跟,那就说明守城一方已然黔驴技穷,要不了多久就会全线溃败。
现在,袁军完全没表现出这种颓势。
这等情形不断持续,起先曹军将士们士气正盛,哪怕损伤不却斗志昂扬,死命向前发起冲锋。
但时间一长,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曹军将士们在冲锋时不复先前一往无前的势头,反倒是变得有些畏首畏尾。
在大营阵前待命的高顺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向曹操单膝跪地,主动抱拳请缨出战道:“司空!袁军抵抗顽强,弟兄们初攻不顺,不如让末将带陷阵营试一试吧!”
论攻城战的指挥,曹营之中唯有乐进能勉强与高顺相提并论,但真要一分高下的话,高顺比乐进要高出不止一筹。
况且,高顺手中还有陷阵营这支最擅长攻坚的精锐,可以说高顺加上陷阵营,是除了抛石机外,曹军攻城战的最大王牌。
曹操本不想过早暴露陷阵营的存在,但看如今的情形,再想藏着掖着也只会加大损失,让自家将士们的士气陷入低迷。
现在,正是需要一支能取得成效,重新振奋军心的部队出马!
“高顺将军,请小心!”
曹操点头叮嘱高顺,意思是要高顺只需胜不许败。
高顺非但没感受到这些压力,反而是愈发兴奋地应了一声,便带着已经发展到近万人的陷阵营,冲向南门附近的云梯。
见状,曹昂本想再次参与指挥陷阵营,跟高顺一起攻城,却被曹操厉声回绝,只得悻悻作罢。
恰好在南门城楼上观察整体战事情况的袁谭一见到高顺,就脸色大变,开始调集城门下预备的兵马,登上南门的城楼进行协防。
袁谭此举,到不是因为他认得高顺本人。
只是陷阵营早已被高顺训练成一支钢铁之师,这样一支与众不同的精英大军,仿佛每个人都走路带风,气势十足。
对于从军多年经验丰富的袁谭来说,只要一眼,就足以看得出陷阵营有多么与众不同。
见自家将军如临大敌的神色,守门严肃地服从着袁谭的指挥,弓弩手们藏身于城楼的砖瓦后,向还没抵近城门的陷阵营将士们进行远程压制。
早就提前做好准备的陷阵营将士们甚至无需高顺亲自开口,持盾死士就扛起盾牌立于大军之前,形成坚不可摧的阵型。
他们的盾牌互相咬合,堆积在一起宛如密不透风的铜墙铁壁,将迎面飞来的箭矢全部裆下。
一见这番情形,就知道他们已经在过去经受过无数次类似这般抵挡箭矢的训练。
但箭矢确实拖延了他们的速度,要维持这样的防御阵型,陷阵营整体的前进脚步只能被迫放慢。
巘戅巘戅。弓弩无用的前提下,即使放慢脚步,稍微多花一些时间,陷阵营的将士们还是成功登上云梯,并借着云梯开始向城墙进行攀登。
箭矢自然无力刺穿结实的盾牌,但滚木、落石却是任何肉体凡胎都难以招架的,在袁谭的指挥下,守军们开始大肆向下丢抛木石,被其不幸砸中的陷阵营将士或当场一命呜呼,或被冲击力震得自云梯上摔落而下。
无论是哪种结局,都注定难逃一死。
眼看着自己一手培养的弟兄惨死,正带头向上攀爬的高顺心如刀割,却只能咬牙继续前进。
起初只有零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