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任由他这样校长下去,那许都只怕要不了多久,就要被许攸弄出大乱子了。
这哪里是什么良臣?!这分明是国贼!
心中对许攸一番痛骂后,楚云怒极反笑,道:“这家伙仗着自己和叔父他老人家有几分故交,做起事来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可他毕竟是义父旧友,云哥哥当真要追查此事么?”
当然,陆真真也不过就是随口一问。
以她的聪慧和对曹操的了解,何尝不知许攸在曹操心中虽占了少许的分量,可是和楚云一比,那简直就是繁星比皓月,不可同日而语。
就是一千个,一万个许攸,也比不上一个楚云在曹操心中的分量。
如果楚云真的要查明真相,将许攸绳之以法,曹操心里暗地没准还会更感激楚云。
要知道,曹操的胸怀那是随心情而定,时大时小,天底下没几个人能琢磨得透彻。
许攸屡屡直呼其为“阿瞒”,曹操表面不为所动,暗地里难道真的一点儿都不气愤么?
况且,许攸的这番所作所为,贩卖私盐,那就是在动朝廷的蛋糕,在祸害黎民百姓。
如今朝廷的蛋糕,实质上就是曹操的蛋糕,曹军将士们的军饷、粮草等消耗,有很大一部分是从朝廷贩卖盐的收益中解决的。
若是许攸最后真的垄断了许都的私盐生意,朝廷的官盐必定受到巨大打击。
许攸这下无疑成了和朝廷争夺利益的国贼!
“我如何能不彻查?我如何能放过他?我若是放过他?我们曹军几十万将士,只怕不到明年,就要喝西北风度日了!”
楚云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起身道。
见楚云动怒,陆真真也起身道:“既然云哥哥主意已定,真真愿随云哥哥一起查清此事。”
楚云看了她一眼,恍然道:“看来,这些事,你在来我这儿之前,都和婶婶说过了?”
也难怪,陆真真毕竟是卞夫人的人,这许都内有什么风吹草动,她都必须向卞夫人有所汇报才行。
陆真真以为楚云觉得她在出卖对方,满怀歉意地委屈点头。
楚云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误会,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的。
对了,婶婶她怎么说?”
顿时,陆真真笑逐颜开,前一秒脸色还是乌云密布仿佛眼看就要大雨倾盆,这一刻顿时晴空万里,艳阳高照。
“娘亲说,让我好生助云哥哥一臂之力,云哥哥打算怎么做,就怎么做。”
“婶婶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明事理。”
楚云钦佩地说着,而后道:“好吧,既然弄清了事情的原委,确认郭凯确实是被冤枉的,那咱们就带上郭玉儿动身吧。”
“咱们先去哪儿?”
陆真真好奇地问道。
“先去县衙一趟,郭凯无罪,当然要让曹安民先放人。”
楚云不假思索地答道。
“可是,云哥哥,咱们目前还没有能证明郭凯无罪的证据,那些在郭家米铺里被搜出的私盐,都是能‘指正’郭凯贩卖私盐的‘证据’。”
这下,楚云淡漠一笑,悠悠道:“只要我们知道他是无罪的,就足够了。
至于证据,哪里需要什么证据?我说他无罪,这句花本身不就是最有力的证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