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搬出兄弟情义了,我还能说不同意么?”
楚云苦笑着应下,见状,曹昂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曹昂在楚云的背后上用力地连拍了三下,若不是楚云始终不曾疏于练习剑法,使得体魄也早已远胜从前,恐怕单是这几下,就非得被曹昂这大手劲儿拍得眼冒金星不可。
“轻点儿!”
感到阵阵吃痛的楚云白了曹昂一眼,揉着后背没好气地说道。
谁知曹昂非但没有收敛,还再次加大力度又拍了一下,这才话锋一转,含笑问道:“听说,你把那袁熙刚过门没多久的媳妇分给子桓了?”
“连你都知道这事?!”
楚云吃了一惊,在他的印象里,曹昂似乎没这么八卦才对。
“我怎么就不能知道了?你也真够可以的,子桓那小子才十二岁,父亲都没来得及给他筹备婚事,你就先替他把妻室都找好了,而且还来头那么大,无极甄氏啊!几百年的名门望族!真有你的!”
曹昂与楚云一样是心善之人,因为知道曹丕是最不受曹操、卞夫人宠爱的,所以作为兄长,对曹丕一向是格外关心和偏爱,希望能弥补他缺失的父爱和母爱。
而他们的关爱,也确实起到了帮助曹丕顺利成长的巨大作用,要知道一年前的曹丕内心还深埋着阴刻的种子,但近一年来,曹丕即使得不到父母的认可,也通过从两位兄长这里得到的爱,化解了心中埋藏着的愤恨。
“这话不能对旁人讲,但跟师兄你,我是无话不谈,你也知道,叔父和婶婶对子桓的关心有所欠缺,咱们这做兄长的若是不多关心他一下,还能指望谁呢?”
这话顿时让曹昂觉得感同身受,他叹了口气,有些感激地看向楚云,将按在他背上长满老茧的手放下。
“谁说不是呢?本来只有我一人这么做,总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可自从这小子和你接触之后,脸上的笑容就多了起来,尤其是前些日子我去探望他,他再不像去年时那般脸色阴沉两眼无神,多亏了你啊!”
曹丕的自尊心过剩,并不是个喜欢把别人对他的好时刻挂在嘴边上的人,而是铭记在心,片刻不敢忘怀。
可即使他不说,曹昂也很容易就能知道,楚云这近一年来对曹丕的关爱之举。
所以,他心里十分感激楚云的所作所为,只是这感激之词若是讲出口,反倒显得太见外了,这才没有开口言谢。
“行了行了,再说下去未免太肉麻了,他是咱们的弟弟,如你所说,你我不心疼他,还能指望谁去做呢?”
闲聊了几句过后,楚云就拉着曹昂,带他一起面见曹操,替其说情。
曹操一听楚云的来意居然是要说服自己,带曹昂参与远征乌桓,惊愕之余,也有些犯了难。
他并不愿意拒绝采纳楚云的建议,可他同样不希望让曹昂以身犯险。
楚云早就料到曹操会犹豫,便向曹操许诺会保证曹昂安然无恙。
考虑到楚云一向不打没把握的仗,深知楚云可靠程度的曹操耐不住儿子和侄子的双重软磨硬泡,最后只得无奈同意。
谁知又过了没几日,还不待曹操、楚云等人主动出手,河北各地,就再起动荡。
收到军情后,曹操才得知原来是袁熙、袁尚这俩兄弟在投奔乌桓后,将携带的金银玉器,粮草军械大规模赠予乌桓王踏顿,以此来换得踏顿的支持。
踏顿虽是一方势力的领袖,但智商实在是让人不敢恭维,就袁熙、袁尚二人的水平,再搭配财帛礼物,居然就把他忽悠得团团转,最后竟鬼使神差般地答应出兵攻打位于幽州之北边境的犷平县。
负责镇守犷平县的鲜于辅见乌桓大军来势汹汹,以自己手中的少量兵马根本无法与之久持,急召人传书给远在邺城的曹操,求情支援。
等曹操收到书信的时候,立马将众谋臣召集来进行商议,这一次,谋士们的意见是相当的统一,就是必须集结兵力,火速支援鲜于辅。
就连先前不主张攻打乌桓的谋臣将军们,也纷纷主张出兵。
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若是再不支援过去,以后踏顿岂不是要把幽州之地当成可以肆意攻击劫掠的地方,时不时就派兵过来打牙祭?
唯有楚云在临行前,对曹操另有一番嘱咐。
“叔父,此次北上支援犷平,大军一动,邺城空虚,理应设防。”
会议散去后,楚云留下,与曹操独处时如此劝说道。
曹操不明所以,问道:“河北各州郡已然大定,唯有乌桓踏顿不自量力来犯,只要见他们击败即可,何须防备邺城?”
“叔父,高干虽降,可未必是出自真心实意,此次我们将大军调走,若是他降而复叛,我们如何应对?”
这话可是将一向镇定的曹操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你是说……高干会趁此机会攻打邺城?”
楚云微微点头,将手在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