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经验老辣的乌桓将领高呼着,稳定全军的士气。
踏顿抓紧时间观察着营寨门外的情况,只见门口外已满是一手持盾一手持长矛的曹军步兵,左右两翼的弓弩手们更是以鱼鳞阵前锋的阵势,铺张开来,向正打算迎面逃出营寨的乌桓精骑们不停射击。
见到这一幕,踏顿当然也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敌军不但料到自己会夜袭其营寨,还提前做好了布置。
可他非但没有任何的惊慌之色,还笑意更浓,仿佛这不是一场战争,而仅仅是一局游戏,难度越高,越是有挑战性,他也就越兴奋。
“有意思,这支汉人部队还真有点儿意思!儿郎们,随我杀出去!”
他改变了方向,既然东门被严防死守地堵住,那就去找其他门,踏顿就不信凭借麾下这五千最骁勇精锐的乌桓骑兵,会连一个小小的营寨都冲杀不出去!
踏顿不慌,手下的将领和士兵们自然也就不会为之慌乱,本来看似毫无军纪的乌桓骑兵们齐刷刷地随踏顿向反方向进发。
“踏顿小儿哪里走!曹仁在此!”
只见曹仁身披战甲红袍,将手臂向前一挥,无数步军便手持盾矛,向前推进!
看着迎面而来坚甲持盾矛的曹军步兵,踏顿立刻调转方向,在营中的驰
道一路向北,避开曹仁麾下这数千士兵的阵列。
曹仁见状笑骂了几句,也没有下令深追。
因为如果踏顿坚持要冲锋过来,那么最后的下场一定很惨,但踏顿选择退避,曹仁就没有任何办法。
即使是重骑兵要正面向重装矛兵发动冲锋,也是与自杀无任何区别,更别说是踏顿麾下这些乌桓轻骑了。
可他们若是要跑,曹仁麾下这些盾矛手,是望尘莫及,无论如何都追不上的。
曹仁不慌不忙,反而自言自语笑道:“太子太傅果然料事如神,这踏顿今日算是要栽在这里了……”
踏顿率众避过曹仁的步军包夹,另选一路,试图从营寨的北门杀出,而曹军早就安排好了对策,以四千精骑配合步兵,对踏顿形成包夹之势。
看着已经被甩在后方的步军,以及横列在前方准备做拦路虎的骑兵,踏顿把心一横,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不拼命,一旦被留下,再想脱身就难了。
“儿郎们,是时候让汉人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了!冲锋!”
一瞬间,乌桓骑兵们一个个如癫狂的野狼一般,发出怪模怪样的刺耳嘶号,晃动着手动的马刀,向前发动冲锋!
看着如发现猎物的群狼般席卷而来的乌桓骑兵们,负责统御这支精骑的曹洪可是吃了一大惊。
要知道这四千骑兵虽然不是羽林骑,但也是除了羽林骑之外,曹军目前仅有的全部骑兵力量,曹操不放心交给别人,才交由宗族大将曹洪亲自指挥。
曹洪本以为手握如此众多的骑兵力量,要对付踏顿简直是手拿把攥。
可当他看清楚这五千乌桓骑兵们眼中那些闪烁着的充满野性的凶芒时,未将多年的他居然第一次心底产生了莫名的恐惧。
沙场之上,身为将领的他绝不允许自己出现这种情绪,他拼命地将其压下,拍了拍屁股下的马鞍,恢复镇定,提着长刀怒喝:“随我冲杀!”
气势上逊色不止一筹的喊杀声响起,四千精骑随着曹洪向前杀去。
可是,还没等交锋,这本就被对方气势震慑的四千曹军精骑,变得更为慌乱了!
乌桓骑兵们的坐骑速度极快,与曹军精骑们以往交手的骑兵对手完全不同!
不过是数息之间,他们还在感受着兵器上的冰凉触感,对方就已经冲杀到了自己的脸上!
他们仓促地挥动着手中的兵器,马槊,长矛,然而由于对手的速度过快,他们在估算双方距离时会屡屡出现失误。
这导致他们最终出手时,要么过早,要么过晚,长矛自然也就刺偏、刺空。
可乌桓骑兵们早就习惯了这迅捷如风的冲锋速度,视觉更是能在这过程中捕捉对手的动向,结果曹洪本以为此次对冲哪怕不敌,至少也能拖住对方的行进速度,争取到后方的步军赶上支援。
结果,两军对冲不足两分钟,就分出了明显的胜负结果,曹军四千精骑败得极快,乌桓精骑们轻松地在其列成的锥形阵中撕裂出一道巨大的口子。
踏顿见目的达到,也不颤抖,而是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地率领乌桓骑兵们顺着曹军精骑们阵型的大型缺口,继续向北冲了出去。
这还是踏顿投鼠忌器,畏惧后方的步军支援不敢恋战,如果此次只是曹洪与踏顿之间各自骑兵的交手,曹洪恐怕已经是惨败了。
“这……想不到这乌桓骑兵竟如此厉害……”
曹洪惊得手心满是冷汗,不甘心地握住拳头,将这大败的苦果咽下,立即检查着部队的伤亡情况。
可是不用想,只看着眼前一片狼藉,倒地的大多都是自家弟兄,曹洪就知道,此次他是很难能向兄长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