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招在宛城就过起了土皇帝般的日子,尤其是当地的士族、百姓还有将士们得知路招与楚云之间以往的交情之后,所有人对路招都是爱戴有加,服从得很。
这也难怪,像楚云这样已经声名在外的大人物,简直是如雷贯耳的神明存在。
而路招居然与这样的大人物交情匪浅,众人巴结他还来不及,哪里还敢再与他作对?
就这样,路招利用过去跟楚云学到的皮毛手段,就宛城治理得井井有条,士族们争先恐后地献出各种资源帮助城镇建设,最终导致现在一座看似不起眼的宛城,已经一跃成为中原为数不多的富饶之地了。
更可怕的是,宛城的富饶吸纳了周围各郡县的难民涌入。
而路招乐得如此,对难民们照单全收不说,还帮助他们重新开始,并在宛城扎根,安居乐业。
因此,路招在征召兵马的时候去,也是格外顺利,时间一长,路招已经积累出十万大军,若不是周围几座小城也在他的管辖之下,单凭一座宛城,虽然养得起但说什么也装不下这么多的兵马。
可以说,现在的路招已名副其实地走上了人生巅峰,过着潇洒惬意的生活。
然而,一位“不速之客”的到访,似乎要影响到这位人生赢家顺风顺水的小日子了。
“太太守大人!出大事了!”
正当路招开怀痛饮时,其手下一位亲信神色诚惶诚恐地未经通报,便闯了进来。
“干嘛一惊一乍的?天还能塌下来了不成?”
路招瞪了这位亲信一眼,手上的酒杯不曾放下,反倒是又饮下一口甘醇美酒。
“将军城外有位自称是您故交老友的人,率领数百骑兵,说要见您!”
“故交老友?八成又是某个在军中混得一官半职的家伙,想来跟我攀关系套近乎,就带了区区二百骑兵给自己壮声势?”
也难怪路招会这么想,因为近半年来,来巴结讨好他的人越来越多,认识的,不认识的,什么远房亲戚昔日老家的邻居,甚至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同乡,都要来沾一沾他路招的光。
已经疲于应付他们的路招,是真不想再理会这样的人了。
“就这点事儿,也值得一惊一乍的?就说我不在宛城,打发他们离开吧!”
修成人精的路招也不想过去那般莽撞爱得罪人,说出的话也比以往圆滑许多。
可是那位亲信却是把头低得更深,一动也不敢动。
这下路招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了。
“怎么?你这耳朵也不灵光了?本太守的话你莫非听不明白?”
“不不是!”
亲信吓得赶紧摆手否认,然后凑近路招的身边,忐忑地低语着。
“太守大人,那位来将年纪不大,可看着器宇轩昂,气度不凡,小的怀疑他会不会是?”
那个名字,这亲信自然是不敢讲出口的。
可路招脸上因饮酒而泛起的绯红之色,已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铁青!
“你你怎么不早说?!”
路招恨不得一口咬死眼前的亲信,两腿吓得是直打哆嗦。
一旁的士兵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如土皇帝般的路招,露出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
“小的小的也只是猜测,不敢胡言乱语”
路招牙齿一个劲儿的打颤了好一阵,终于眼神恍惚地敬畏道:“不管怎么说,我得先去看看!”
说完,路招就抛下那些喝得醉醺醺的士兵们,在亲信的引领下,二人一同策马赶往东城门。
等上城门向下遥望,只见一位英姿飒爽的青年骑在马背上,正神色怡然地漠视着城门。
那张脸,别说相隔一年,就是再隔十年,二十年!路招也是不能忘,也不敢忘的!
“车车骑将军”
路招两腿一软,险些直接身体一个后仰直接摔个大跟头,还好一旁的亲信在听闻其言后,虽万分惊诧,还能眼疾手快地立即出手将路招给搀扶住。
渐渐回过神来,路招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做梦一样,自己给自己的脸蛋轻轻拍了两巴掌,才确认自己并不是在白日做梦!
“快!快把城门大开,所有人随我出城相迎!”
众守军还没闹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只得老实奉命行事。
城门一开,路招连马都不敢骑,唯有脸上堆起笑容,徒步走到含笑的青年身前,卑躬屈膝地跪在地上。
“下官路招,拜见车骑将军!不知将军大驾,有失远迎,还望将军恕罪!”
一听“车骑将军”四字,路招身后一干人等吓得是全部浑身颤抖着跪地不起,头颅触地,根本不敢抬头正眼直视楚云。
“路太守哪里的话,如此一说就太见外了。”
楚云呵呵一笑,纵身一跃跳下来马,将坐骑交予左右照顾,自己则走到路招面前。
“阔别一年,太守红光满面,看样子日子过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