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表微微点头,刘琦知道自己的说法得到了父亲的认可,于是趁热打铁,开始继续阐述自己的观点。
“刘备先前一役能大胜曹昂,是其凭借能力,加上天时地利人和等多方面因素的结果。
现在曹昂定会加倍小心,刘备再想故技重施,就没那么简单了!
父亲,儿以为刘备已经通过此役证明了自己的能力,我们多少应该给他一些实质性的支援,让他能在接下来的战事上,有继续与曹军相抗衡的资本。
这样一来,南阳安定,荆州自然也就可保太平无忧了!”
这些话,并非刘琦自己想到的,而是他背后另有高人指点。
听刘琦讲得是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刘表的心思就比先前更犹豫了。
如果换做过去,这种事根本没有讨论的必要。
刘备?不过就是在走投无路之际投奔自己的丧家犬,自己赏他一口饭吃,把他丢到新野替自己看家护院,已经是念在出身同宗的份上,做到仁至义尽了。
当然,这都是过去的老黄历了。
现在的刘备,据一城之地,刚打得曹昂十万精锐溃不成军,虽然最后被楚云以围魏救赵的方式化解,功亏一篑,但这等战绩,放眼天下都足以自傲了。
客观来说,刘表也知道,刘备眼下是值得投资的对象。
“嗯,琦儿言之有理,刘备颇有才干,这次击退来犯的曹军,亦是为咱们荆襄立下汗马功劳。
琦儿,那你就不妨再说说,我们应该如何支援刘备,才算合理?”
听刘表的意思,似乎有要采纳刘琦建议的打算,一旁的其他三人当场急了。
蔡夫人柳眉倒竖,赶紧劝阻道:“主公,如此不妥啊!”
似乎料到蔡夫人会横加阻拦,刘表面露不悦之色,反问道:“不妥?有何不妥?!”
见刘表语气中有几分硬气,蔡夫人心中一凛,知道自己触怒了刘表,装模作样地柔声解释道:“主公,这刘备打退了曹昂的进攻,确实算他有本事,可他越是有本事,主公越是应该对他加以防范。
妾以为现在他与曹昂刚好是势均力敌,谁也奈何不得谁!
若是主公您对刘备予以支援,那岂不是养虎为患,有朝一日他击退曹军,势力壮大,说不定就会反噬主公,遗祸荆襄!”
“主公!阿姐言之有理啊!”
“父亲!娘说得不错,不能给刘备他们可趁之机啊!”
蔡瑁和从没开口的刘琮都急于帮腔,与蔡夫人站在统一战线,对抗孤零零的刘琦一人。
对于他们三人抱成团这件事,刘表心知肚明。
他不愿意在明面上过分偏袒刘琦,但这一次,他觉得刘琦的话确实客观有理,至于蔡夫人的话,倒是明显有胡搅蛮缠和蓄意抬杠的意思。
刘琦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虽然现在刘表更倾向于百年之后让次子刘琮继承大位,但这并不能说明,他刘表能眼睁睁看着刘琦被这么欺负。
“你们急什么?先等我把话问完,容琦儿把话说完!”
刘表的话柔中带刚,语气也鲜有的强硬起来,蔡夫人三人大吃一惊,也不敢再公然与刘表作对,连连点头称是。
见局面得到掌控,自己有了再度说话的机会,刘琦心中暗自窃喜,表面不动声色,泰然自若道:“父亲,据儿所知,刘备先前战胜曹昂,已缴获到不少钱粮,他现在最缺的,就是城池治地!”
“荒唐!你难道要主公把荆州郡县拱手相让给他刘备不成?!”
蔡夫人伶牙俐齿,见缝插针对刘琦斥责道。
“住口!”
刘表忍无可忍,伸手在椅子上用力一拍,瞪着蔡夫人怒斥了一句。
已经很少见刘表发怒的蔡夫人登时大惊,连忙住口,不敢再轻易插言。
这时候,刘表才脸色一缓,看向刘琦道:“琦儿,你接着讲。”
“是!父亲!”
刘琦心中暗爽,拱了拱手,继续道:“新野以西,是朝阳县,新野以东,则是新都县,这两城也都不算又是最靠近新野的城池。
儿觉得,不妨就把这两城交给刘备治理,既能增添刘备的实力,又不必担心他扩张得太快,会威胁到父亲的地位。”
听完,刘表脸色没有太大的变化,心里却泛起惊涛骇浪一般,惊讶不已。
他没想到,刘琦不知何时竟有这么大的进步,有此等不凡的见地。
“好!好!很好!”
刘表连叫了三声“好”后,才含笑道:“朝阳、新都两县,近年来本就没有太多的价值,若是做个顺水人情送给刘备,着实是个一箭双雕的好计策!”
放眼整个南阳,刘表虽然掌握了大半的城池,但要他把这些都拱手送给刘备,他还真有些舍不得。
但是两县之地,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