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足矣!且让令明去保护您吧!”
见马超同意,楚云丝毫没有矫情,立刻道:“好!那就这么定了!明日孟起将军一人率军去蒲坂,令明将军就随我一起去风陵渡吧。
孟起将军,切记不要急于渡河,一定要等我的将令,你我约好时间,大军一起渡河!”
“末将谨记将军之命!”
马超铿锵有力地低头抱拳道。
“好,那二位将军请去为明日的行动做好准备吧。”
“遵命!”
“喏!”
目送着马超与庞德离去,王平才既佩服又有些担忧地凑近楚云,小声问道:“老师您这收买人心的手法,实在是了得!但让马超将军独自一人率半数大军过河,这是不是不太妥当啊?”
楚云此举确实有收买人心的意思,但王平敢于直言点出,也是因为他们师徒之间的关系愈发亲近。
“有何不妥?你不妨说说。”
楚云大致已经猜到王平的忧虑之处,但他还是开口询问,有意让王平说出来。
“老师,马超将军与马腾毕竟是父子,且传言称韩遂已经杀害了马超将军的母亲,所谓血浓于水,如果您真的就这么把大半兵力交托到马超将军的手上,万一马超将军兵权在手,心思生变,有意助马腾击败韩遂,我们岂不是抱薪救火?”
王平的忧虑听起来似乎非常有道理。
马超方才对于楚云的心悦诚服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但是等明日他真的独自一人掌控四万大军,他真的还能把持得住内心深处的复仇**么?
对此,楚云淡漠一笑,问道:“你是觉得马超未必值得信任?”
“学生确实有这方面的担忧。”
王平没有避讳,直言承认道。
“此行,我只带了马超、庞德二人为将。子均,你不妨想一想,如果马超有心背叛我们,且不说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就算明天我另选他人替代马超,率军去蒲坂渡河,那以后呢?
等我们进入凉州地界,马超再临阵倒戈,我们又当如何应对?”
这时,王平才恍然顿悟,脸色精彩地问道:“学生明白了,老师是有意借此同时试探马超将军是否可靠,若是马超将军明日遵奉老师您的军令顺利渡河,就代表马超将军值得信任,这样我们进了凉州地界,也没有后顾之忧了!”
王平又一次领教到楚云的高明。
此行凉州,楚云不可避免要倚重马超、庞德这两位勇武过人的大将。
而且,他们二人都是出身凉州的本地人,没有他们俩,楚云就算进了凉州,也没法与马腾、韩遂搭上线,更不可能化解这场争斗了。
对马超的重用避无可避,那么宜早不宜迟,楚云越早验证马超的可靠性,越是容易避免更大的损失。
如果马超有意叛变,那么明日出什么差池的话,楚云最多是损失几万兵马。
反而若是拖延到入凉州,马超再露出“本性”,等待楚云的,很可能是灭顶之灾。
当然,楚云带来的五万步军,都是当初从宛城在老兄弟路招手上“借”来的兵马,楚云不觉得马超有收服军心,带着他们背叛自己的能力。
“孺子可教也,我稍加提示,你就能自己想明白其中的道理。”
楚云伸手在王平的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奈何二人相差的年纪不大,但这一位青年抚摸一位少年额头的行为,使得气氛看起来非但丝毫不温馨,反倒是有几分滑稽。
“多谢老师指点迷津!”
“好了,别说这些客气话了,快传令下去,让将士们准备一下,继续前进,趁着天黑前,再赶一段路。”
“遵命。”
当夜,楚云让大军在一处有水源的群山中扎营,待天明时分,全军生火做饭,吃过早饭后,朝着潼关方向逼近。
待抵近潼关时,按照预先制定的计划,马超率军北上,楚云则先藏匿在东方并不露头。
静待半日后,带马超派人将已经抵达蒲坂的消息告知楚云,楚云则派人通知马超,明日一早,卯时一刻立即一起率军渡河。
楚云与马超的行动,屯兵于潼关的张横、梁兴二人毫无察觉。
要怪也只能怪这二人在凉州做惯了土皇帝,多少有点坐井观天,不知天高地厚。
明明已经让手下辱打了楚云的信使,他们却毫无防备,甚至都没想过楚云会采取什么行动。
在他们看来,潼关易守难攻,他们手中还握有两万骁勇善战的西凉将士,足以高枕无忧。
待天蒙蒙亮时,楚云的先锋部队已经顺着风陵渡,登上预先叫人准备好的战船时,张横、梁兴二人才如梦初醒一般,急匆匆地各自前往军营。
这两人慌张地商量过计划之后,决定由张横率军赶往河西岸驻扎,并以逸待劳等待曹军战船,然后以火攻之。
楚云知道己方的船只太过显眼,在抵达黄河对岸之前,一定会被敌军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