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愿为其出这口恶气的人,怎么可能是个徒有虚名的人?
生死关头,张横的脑筋转得飞快。
“孟起将军,先前对车骑将军多有冒犯,是在下失礼,在下愿亲自向车骑将军叩首谢罪,求孟起将军念在以往的交情上,给在下一条生路吧!”
当着自家将士们的面,张横这番言辞属实有点窝囊,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保住小命和手中握有的实力,委曲求全算不得什么。
见张横态度谦卑,言辞诚恳,马超也是一愣,随后一抬手,示意身旁的弟兄们暂时停止继续厮杀,然后看向张横,神色一缓问道:“张横,你这句话是仅能代表你自己呢,还是连同梁兴一起算上呢?”
张横眼珠急转,却想不明白马超的意思,只得忐忑道:“将军,末将不敢胡言乱语,梁兴的意思末将不知,但我麾下这些弟兄们,统统都可以听我的号令。”
闻言,马超点头道:“好,除了方才你提到的那些事以外,我另外有一个条件,如果你答应,我可以替你在车骑将军面前求情,否则的话,你我就手底见真章,沙场见分晓!”
这时候,张横哪里还敢不从,连忙如捣蒜般连连点头,急切道:“莫要说是一件,就是十件百件,末将也答应将军!”
“好!这可是你说的!”
马超心中暗喜,表面保持着威严继续道:“你先前侮辱车骑将军,现在虽悬崖勒马,但也必须小惩大诫,这样吧,只要你保证,在车骑将军此行前往凉州,离开凉州之前,都无条件服从车骑将军的命令,我就放你一马!
但你要是日后胆敢阳奉阴违,休怪我不讲昔日的情面!”
说到最后,马超还不忘讲几句恐吓的话,来威慑张横。
如果是别人,马超可能会考虑直接让他以后效忠楚云,但想到张横此人才能平庸,又习惯了在凉州做土皇帝的日子,真要强迫他为楚云效命,弊大于利,还不如把他当做一枚暂时的棋子送给楚云用一用,这样既能回报楚云对自己的信任和重用之情,也不会引起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张横根本猜不到马超的心思,还以为自己仍旧命悬一线,心惊肉跳之下,为了保命根本没细想,就赶紧答应道:“将军放下,以后车骑将军让末将往东,末将绝不敢往西,末将愿唯车骑将军马首是瞻,直到恭送他老人家离开凉州为止……”
说这番话的时候,张横还在心里盘算着,果然楚云是要入凉州掺和马腾与韩遂之间的争斗,难怪马腾会派遣他和梁兴来镇守潼关,估计防的就是楚云这样的曹操心腹。
本来向楚云这样的外来者低头,会严重折损张横在凉州的威名,甚至会降低他在自家将士们心中的地位。
但现如今,得知有马超替楚云撑腰,张横手下那些将士们,在听闻张横的决定之后,非但不觉得张横怂,反而觉得他太英明,太识时务。
这就是马超当年在凉州树立起的名声,“人的名树的影”,即便马超离开凉州多年,也是一样。
“嗯……张横将军如此识时务,我自当替将军在车骑将军面前多多善言。”
见张横这么识相果断认怂,马超也不好对张横赶尽杀绝,毕竟他的任务只是带大军渡河,然后尽可能帮助楚云的队伍也顺利渡河。
至于能暂时收复张横,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至于率军剿灭张横一时,百害而无一利,马超虽然不擅长处理政事,但这种最基本错误,他是不会犯的。
双方的将士就此罢兵言和,马超暂时简单地整理好他与张横手下的将士们之后,派自家将士带着他的将旗大纛,登上先前张横准备的船只,前去通知还在黄河中来回摆渡的楚云,让楚云能安心渡河。
一个半时辰后,楚云远远瞧见迎面而来的敌船只有一艘,而且还是插着不少马超的将旗,就猜到会有捷报。
下令让各船将士们不得动手后,楚云任由“敌船”靠近,亲自接见马超派来的士兵。
楚云还是没想到,马超的本领还在他预想之上,他本以为马超吸引敌军的注意力并不难,如果顺利的话,以他的骁勇击退敌军主力,给自己争取到足够的时间渡河也不难。
但要说收复敌将以及其麾下部众,楚云当真是一点儿都没想到。
说到底,楚云这一次,着实是低估了马超在凉州的影响力和余威。
这个时候,王平还多心地怀疑马超是否已经背叛楚云,跟张横达成某种秘密协定,骗楚云渡河上岸,实则已经做好了埋伏。
楚云却三言两语就打消了王平的这一顾虑,因为如果马超真的决定背叛自己,只需要集中兵力上传,对还在河岸中心的自己发动总攻,楚云就必败无疑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接近正午时分,楚云率众将士顺利渡河,在靠近河岸以后,楚云带着弟兄们下船登岸,成功踏入关中地界。
楚云带着庞德、王平亲自面见马超和张横,与马超一个负责唱红脸一个负责唱白脸,直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