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气候,他还能时不时派兵去欺负一下刘璋,捞点儿好处顺带着给自己建立自信心。
久而久之,张鲁心中难免也有些傲气,要他轻易向别人低头,还是楚云这样的少年人,哪怕外面把楚云传得天花乱坠神乎其神,他心里还是觉得不痛快。
“此事也不急于一时,我还是深思熟虑几日,然后再做定夺。”
张鲁没有急于反对阎圃的观点,但也没有答应,就暂且这么搁置了下来。
由于张鲁在汉中有着绝对的统治力和实权,他此言一出,文武们也不敢再多言。
打发走以阎圃为首的众文武之后,张鲁叹了口气,脑筋急转之下,似乎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面露喜色,急匆匆地整理着身上的锦衣华服,将桌案上马腾、韩遂二人寄来的书信都收入长袖之中,向外走去。
张鲁前脚一离开大殿,中心的亲卫们就主动紧随其后,保护其安全,张鲁却不言不语地冲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也退去,然后孤身一人赶往一处静谧的小庄园。
庄园内的花草丛生,这深秋时分,要找到这么多能在这季节开放的花朵,实属不易,它们散发着迷人的清香,常人若是嗅到这些香气,定会觉得心旷神怡。
然而张鲁的心情却变得愈发复杂,他抬头看了眼被周围花朵包裹在中央看似静悄无人的雅致小宅,心情愈发沉重。
可想到此行的来意,张鲁又是一声长叹,随后只得鼓足勇气,继续前行。
张鲁的脚步声并不大,但小宅之中若是有人,定能发觉到有人前来造访。
“是公祺来了?”
宅内竟响起的女子的声音,这道声音柔媚动人,撩拨心弦,简直像是二八年华就沦落风尘的少女,用丰富经验来调整语调,才能说得出口。
可张鲁非但没有任何意动,甚至身体还有些微微颤抖。
“是孩儿来了。”
逐渐接近小宅门口的张鲁躬下身子冲宅门施了一礼,竟以“孩儿”自称。
“进来吧。”
女子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千娇百媚,张鲁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打开门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房内不仅有花草的清响,更有浓重的脂粉味,张鲁不是第一次踏入女子闺房,但唯有此处,他虽不常来,但每次到此都觉得背脊发凉。
只见,一位用花容月貌都远不足以形容其美貌的少妇,身着绫罗绸缎制成的轻盈淡黄色纱衣,出现在张鲁的面前。
她的身材凹凸有致,丰满的双峰呼之欲出,几乎要将前胸的纱衣撑破,
她的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能吸引男性最原始欲望的魅力,晶莹剔透的雪白肌肤,更是能牢牢吸引任何男人的目光,若是她肯赏脸微微一笑,便足够迷得他人神魂颠倒,意乱情迷。
“娘”
看着这比自己年龄最小的小妾还要年轻貌美的女子,张鲁神情复杂地喊了对方一声“娘”。
这女子并非张鲁的继母,而是张鲁的亲生母亲,卢氏。
从她这搔首弄姿的模样,就看得出,卢氏并非什么贞烈女子。
卢氏驻容有术,如今虽年近四旬,可外貌看起来不过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姑娘一般。
没人知道她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
早在数年前,益州牧刘焉在世时,卢氏就是凭借这一身美貌,魅惑了身为益州牧的刘焉。
卢氏在那段时日里,多次出入刘焉住处,就连刘焉身边最亲近的下属,都被告知只要是卢氏前来,甚至无需向刘焉本人进行通报,随时可以放行。
这样的事频频发生,要说卢氏与刘焉之间没什么不清不白的秘密关系,恐怕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
正是借助卢氏与刘焉的亲密关系,刘焉或许是出于爱屋及乌,对身为卢氏儿子的张鲁,也颇为信任照顾。
包括张鲁能得到汉中之地称雄一时,也都是多亏了那时刘焉安排他北上汉中,杀汉中太守斩汉室,与朝廷断绝联系,自己做了有实权的督义司马。
直到后来,刘焉病逝,益州士族们为了最大化保全自己的利益,故意拥立最懦弱最容易控制的刘璋为新主。
而刘璋对卢氏早就看不顺眼,张鲁看不上刘璋的懦弱无能,频频不听从刘璋调遣,刘璋一怒之下,就对卢氏动了杀心。
好在张鲁还不是狼心狗肺之徒,他知道自己能成就一番基业,最大的功臣不是别人,正是他这位以美色为武器的母亲卢氏。
可这种事张鲁心里哪怕再清楚,但毕竟过程太过龌龊不堪,张鲁既不愿想起,更不希望身边有人提及,饶是如此,母亲有难,他作为儿子,总不至于视而不见。
他暗中派人收买刘璋下属,以偷梁换柱之法,随便找了个与卢氏容貌有几分相近的年轻女子做了替死鬼,把卢氏给接了回来。
但卢氏的存在,仍像是张鲁心里的一根刺,如果把她摆在明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