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的功夫,一位风度翩翩的白衣青年,就独自来到楚云三人的身前。
这青年眉清目秀,身材挺拔,让楚云不禁感叹甄氏这一代成员的基因强大,不但出了甄宓那样的小美人,就连其兄长也是这么颜值出众。
“在下甄尧,见过兄台。”
明明从年纪上看,这甄尧应该比楚云更年长几岁,只是他没摸清楚云的来路,所以不敢造次。
此时的大厅非常空旷,除了楚云三人和甄尧以外,其他现在人等都已不知去向。
这必然是甄尧的安排。
见对方有所诚意,楚云觉得是时候适当地摊牌了。
“你很客气,我本来也该讲几句漂亮的场面话,只可惜现在我没这个心情。”
楚云用桀骜的语气说出这番话,霎时,周边三人都是脸色大变。
马超和王平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们预感到,楚云既然这么说,十有八九是要亮明身份了。
至于甄尧,则是不明白,眼前的少年人指名道姓要见自己,却第一句话就这般不客气,甚至可以说是无礼。
想起甄岩曾千叮万嘱,说这伙人来头很可能极大,甄尧只能压下平日里的脾气,慎重问道:“尊驾光临寒舍,指明要见在下,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我姓楚,名云。”
“这尊驾,这个玩笑可万万开不得!”
甄尧俊俏的脸上顿时一片煞白,嘴角也不受控制似地抽搐了一下。
要说楚云的名号究竟有多响亮,那自然是放眼天下近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甄尧也曾听过当今车骑将军楚云,是个年纪不大的青年俊杰。
但那样日理万机的大人物,绝不会秘密跑到无极这个不大不小的偏远地方来游山玩水,或是召见自己这样的小角色。
可是突然,一个念头从甄尧的脑海中凭空生出,他恍然觉得,如果眼前之人当真是楚云,自己似乎也能明白对方的用意了。
“这如果是个玩笑的话,未免太不好笑了。”
楚云的声音透着一股能冻结万物的寒意。
“扑通!”
甄尧接下来二话不说,竟当场就冲着楚云用双膝跪了下去。
“罪民甄尧,见过车骑将军!”
听甄尧如此自称,楚云就知道,自己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我来此找你的目的,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罪民斗胆猜测,将军是为了三位公子的事而来?”
内心争斗已经结束的甄尧,忐忑地向楚云问道。
“你果然见过他们。”
楚云并不意外地淡然继续问道:“把你所遇到的,知道的,所有事,全部事无巨细地说予我听!”
尽管楚云毫不客气地用上命令的口吻,但甄尧已经被楚云的气场所震慑,不敢再怀疑楚云的真实身份了。
除了真正的楚云以外,这天底下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人能表现出如此惊人的气度。
“遵命”
甄尧下意识地去舔了舔并不干涸的嘴唇,开始说道:“大概在半个多月前,城北突然出冒出一伙盗墓贼
他们行事嚣张,不少坟地都遭到他们的挖掘破坏,我与几位族人外出游猎时,刚好收到消息,就匆匆赶了过去。
那伙盗墓贼的规模并不算大,但人数元在我们之上,大概有百余人的样子,我们赶回祖坟时,刚好碰上正要对我们甄氏祖坟下手的那帮家伙,我们双方当场展开交锋,尽管我们吃了大亏,但对方似乎投鼠忌器,并不敢与我们拼命,只是象征性地交过手,就撤走了。”
“你们当时没有追击么?”
楚云提问道。
“没有,将军,说起来可能有些丢脸,我自幼修习武艺,自问在无极也算罕逢敌手。
但我刚刚也提到过,我们当时交手上不止是落了下风那么简单。
我们输了,如果对方是抱着对我们赶尽杀绝的态度,就连我自己都未必能逃得掉。”
甄尧面露惭愧之色,但从他的神情可以看出,他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刻意隐瞒什么细节。
“所以你们不敢追击么那后来又是怎么一回事?”
“后来我们不敢大意,将族中绝大多数私兵都派去镇守祖坟,并在附近巡逻,时不时与那些盗墓贼有所摩擦,但通常是我们这边的人吃亏。
长此以往,耗了几日,罪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又苦于没有对策,为了保全祖上在九泉之下得以安宁,只好”
“你只好向远在邺城的妹妹甄宓寄了一封书信过去,是吧?”
楚云的声音再度变得阴冷。
“恕罪!请将军恕罪!”
甄尧把头在地上狠狠磕了几下,即使额头已经被地面磨破,也浑不在意地替自己辩解道:“罪民没想到,三位公子会亲自率众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