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字的胡县令,楚云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停!停!停!”
楚云抬起右手,掌心朝着胡县令,做出制止对方继续哀求的行为。
仿佛看到希望的胡县令用眼泪汪汪的神情看向楚云,与先前的嚣张跋扈相比较,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令楚云再次于心中感慨:这些混迹于官场底层的家伙,还真的都是一些能屈能伸的人物。
“知道我为什么来无极么?还特地专程让甄尧请你过来?”
楚云开始了独特的“审讯”。
“下请恕下官愚钝,下官不知”
胡县令嗫嚅着回答道。
“装傻充愣是吧?”
如此戏谑地反问了一句,楚云没有逼迫胡县令继续回答而是发出了一声刻意为之的咳嗽。
随着咳嗽声的响起,面若寒霜的马超最先动手,只见他从腰间拔出佩剑,手起剑落。
眨眼之间,银色的剑芒一闪,一位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的恶奴,人头已然落地。
如涌泉般向上喷涌鲜血的尸体失去了首级,仿佛被一阵微风吹过的残枯树枝般,应声倒地。
不知是马超的有意为之,还是巧合,人头刚好滚落到楚云的脚下。
下一刻,楚云将那人满是血渍的首级如皮球般一脚下去,不偏不倚地踢到跪在地上不敢起身的胡县令面前。
又是巧合一般,惨死的恶奴首级在停止滚动时,人脸部分刚好正对着胡县令。
“啊”
胡县令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看来此人并没有上过战场,也没见识过类似的血腥场面。
“噼啪,噼哩,当啷”
杂乱的金属追低声不绝于耳,恶奴们恐慌地松开握着兵器的手,任由手中的破铜烂铁们坠落到地上。
看样子,被吓坏的不止是胡县令一人。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你可以选择。”
楚云轻瞥了一眼惊恐万分的胡县令,漠然说道。
“下下官说!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险些吓傻的胡县令就像又肥又大的毛毛虫一样瘫趴在地上,想把眼前的人头挪开,又不敢擅自挪动身体分毫。
显然,面对着身边的首级,对于胡县令而言是一种严重的精神折磨。
“废话少说!我再问你一次,知不知道我为什么来无极?!”
“知道!知道!”
如捣蒜一般连连点过头之后,胡县令颤巍巍地说道:“将军您是为了三位公子而来!”
大概是被方才的情景所震慑,胡县令不敢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只好实话实说,全盘托出,妄图能保住自己这一条小命。
闻言,楚云终于稍微松了一口气。
既然这胡县令知道曹丕三人的事,那么他们三兄弟大概率就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
在冀州地界,怕是还没什么人有胆量,敢动曹操的儿子。
“子桓他们三人的下落,还有那伙盗墓贼的真实身份,所有相关的事现在立刻马上,从头到尾给我仔仔细细讲清楚,敢遗漏半点消息,他就是你的下场!”
楚云冲着地面上的人头甩了甩下巴,冷声威胁着胡县令。
“是下官这就说!”
胡县令生怕惹得楚云动怒,强忍着口干舌燥开口道:“那伙盗墓贼,其实并不只是盗墓贼,他们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是平北将军张燕的兵马!”
“张燕?!”
楚云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件事会与那位在常山郡、中山郡等河北各州郡势力遍布的贼寇首领有关。
不过,这都是过去的事了,自从曹操在楚云的帮助下完全平定河北之后,本就一向跟袁氏不对付的张燕就第一时间选择了归顺朝廷,曹操为此大喜,还特地上奏天子,封给张燕一个“平北将军”的响亮名号。
按说现在的张燕也算是大半个自己人,脱离了贼匪的身份,转为朝廷的正规军才对。
这好端端的,张燕怎么可能又做起昔日贼寇才会干的勾当,派手下去盗取士族家的祖坟?
再者,张燕就算在河北各州郡都颇具势力,按说胡县令身为朝廷官吏,为何会选择与他勾结,跟朝廷作对?
“你可莫要胡言乱语妄图诓骗我,张燕早已归降朝廷,又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来?”
楚云稍加分析,觉得这张燕身为贼首,却能在河北将势力发展得盛极一时,绝非泛泛之辈,更不会不识时务到在河北大局已经尘埃落定的这个时候,公然跟曹操作对,找士族、百姓们的麻烦。
“哎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前一刻还战战兢兢的胡县令,现在仿佛突然来了精神,虽然说话的语气还垂头丧气,但至少已经能认真与楚云进行交流。
“怎么回事?如果另有隐情的话,不妨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