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断言他此去是十死无生!”
张燕的心情是越说越好,尤其是想到,这次居然能利用楚云这样的大人物来完成“借刀杀人”的计策,他就愈发怡然自得。
“大王说得有理,可是,待车骑将军除掉王当和那些叛徒之后,若是误会了大王您,率军来攻真定,我们就百口莫辩了呀!”
张燕白了亲信一眼,笑骂道:“你当人家车骑将军跟你一样笨啊?车骑将军怎么可能会认为是我派王当去无极县的?
你想想,无极有两万守军,王当手上的兵马也是两万左右。
但根据情报得知,车骑将军手上的兵马都是精骑,而王当带去的兵马大多是步军。
我明知如此,还要派王当带明显处于下风的兵力去无极送死,你觉得车骑将军会把我想得这么蠢么?”
“是哦,太有道理了!听大王一席话,侄儿胜读十年书!”
“哼!你小子啊,跟在我身边都好几年了,别的都没学会,唯独不知跟谁学会了一手拍马屁!”
张燕嘴上嫌弃着,脸上的得意之色却出卖了他。
“放心吧,等王当兵败身死,我的书信和公子们应该也就平安抵达无极县了,到那个时候,车骑将军自然会看到我的诚意,绝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此时张燕心想,最好是能借楚云的手除掉王当,如果王当侥幸不死,自己也能以“违抗军令”的理由,名正言顺地处斩王当。
由于这一次,王当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一己之私证明自身,而冒着害死所有人的风险,就算是其他几位渠帅,在得知此事后,应该也不会替王当说话。
“王当啊王当,这一次是你自己找死,可别怪我不讲多年的情面了。”
张燕的眼神中已闪过阴桀之色,又恍然想起什么,冲亲信问道:“对了,速速随我去检查一下,王当临行前带走了多少粮草!”
正如张燕所说,王当带走两万兵马,张燕并不心疼,一来那些人本就已经被王当暗中收买,否则他们也不会冒着风险随王当而去。
再者,此次若是能剪除一些不忠于自己的士卒,军中也不会再有异样的声音跟自己唱反调,在明面上,朝廷见张燕兵力稍损,也会不再过于防范和忌惮张燕,这无论对张燕个人,还是对整个黑山军而言,都是利大于弊的好事。
但粮草就不同了。
张燕现在不缺人,缺的是粮草。
本就剩余不多的存粮,如果被王当带走大半,无论王当是胜是负,张燕都将面临巨大的难题。
即便在这之前,张燕就安排自己最信得过的将士们把守谷仓,并三令五申不允许任何人私自进入谷仓,但以王当的身份,也许有办法从中带走粮草也说不定。
怀着忐忑的心情一路如阵风般快步走到马厩,张燕骑上自己的枣红色骏马,与骑着战马的亲信一起,赶赴谷仓外。
事实证明张燕这次是多心了,王当并没有从城内的谷仓中取走任何粮草,也许是不愿意提前惊动张燕,他大概是从别处弄到粮草来支撑作战。
“两万兵马,他就算用什么邪门歪道搞到了粮草,也绝对支撑不了几日,哼,这个王当,为了证明自己,倒是有几分破釜沉舟的气势,就是可惜,人太蠢了点。”
说完,松了口气的张燕冲亲信唏嘘道:“好了,回去睡觉吧,且看那王当如何自寻死路!”
翌日,张燕亲口将王当的所作所为告知其他渠帅。
渠帅们神情不一,有的惊愕,有的仿佛意料之中,但大多人都对王当的做法感到气愤。
因为大家再怎么说也是一个集体,如果王当不满张燕的做法,本该在昨日探讨时提出来。
既然昨日没有提及,夜间却不告知任何人自己偷偷率军出城,去找人家车骑将军的麻烦,这不单单是背叛了张燕一人那么简单。
所有渠帅心里,都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
“王当此次做得太过分了,只是不知大王既然昨夜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为何不加派人马去追赶王当,命他回来呢?”
最忠于张燕,且最为勇猛善战的大块头将领孙轻不解地问道。
“孙老弟,我当然也想王兄弟回来,可你想啊,他都瞒着咱们自己率军出城了,如此一意孤行之举,我估计就算是我亲自追出去,他也不会回头的。”
张燕当然不会说自己巴不得王当去送死,于是把早就想好的“正当理由”讲出来搪塞过去。
这个理由很充分,也站得住脚,孙轻叹了口气微微点头,丝毫没有起疑心。
其他渠帅们虽然脸色都不好看,但也没有人质疑张燕的说法。
满面虬髯的纤瘦汉子叹息道:“罢了,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大王,还是说说咱们该如何应对吧?”
“是啊,若是放任王当他与车骑将军交手,这谋反的罪名,岂不是也牵连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