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一点。
“自己想办法?”
庞德挠着头不解地嘀咕着。
“你想想,我们有多少步军?加上黑山军的弟兄们足够四万之众,四万人组成的人墙,难道还不够我们的三万骑兵隐藏起来么?”
这时,王平恍然大悟,感叹道:“我懂了!正因为附近是平原,敌人也没有能登高望远的地方,鲜卑人从来不造哨塔、瞭望塔,所以我们只要让骑兵们藏在步军后方,交战时人山人海,敌军也难以察觉!”
“没错,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
“将军说得确实有理,敢问将军打算何时出战?”
一想到自己必然是当仁不让的骑兵总指挥,听到楚云这简单粗暴却非常合理的战术,马超自然是热血沸腾。
“让弟兄们休息一天,只一天,明日午时,准时出战!”
翌日,正午。
在楚云的号令下,七万将士全部离开固若金汤的营寨,向北前进。
七万大军的动向,在一望无际的光秃平原上,当然不可能瞒过鲜卑的哨骑。
但在行军时,楚云特地让步军们维持方阵,让绝大多数主力骑兵都藏身在方针的最中央处,只让两千骑兵分兵在方阵外的左右两翼,以此来迷惑哨骑,让他们误以为楚云军的骑兵数量只有这些。
如果是在正常的地势,这些骑兵为了确保打探到的军情准确无误,会找山包一类的高处,登高远眺敌军的情况,不但视野好,而且不容易看漏。
然而正是这样平坦的地势,视线反而容易被遮蔽,但为了及时回去交差,哨骑也不可能抱着巨大的风险过分靠近楚云军,只能牢牢记下眼前的所见所谓,然后回去向轲比能汇报。
半个时辰后,曹军已经完全逼近鲜卑大军,双方的距离只有不足五里。
再靠近一些,就是箭矢能够攻击到的范围了。
“张燕将军,就拜托你了。”
出战前,楚云与张燕商量过,这打头阵抗住对方压力的艰巨任务,最后还是落到了张燕和黑山军将士们的头上。
本来楚云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请人家来帮忙,这打起仗来,却把最危险的任务交给人家,这未免太不厚道了。
但打起仗来,很多时候为了胜利,只能采取最优的选择,什么情理道义,统统都要靠后。
事实就是,张燕麾下的黑山军将士们,不但各个善于使用盾牌与斧头的攻防一体技巧,而且对于躲避箭矢也颇有心得,哪怕在平原上,他们面对如倾盆大雨般的箭矢时,也能巧妙地避开敌人的远程攻势。
因此,黑山军将士们自然要先顶上去,为后续的计划展开铺垫。
好在张燕本人对楚云的安排没有任何不满,应该说他正希望看到这个结果,使他有为楚云立功还其人情的机会。
也许是因为张燕本人酷爱用斧,而黑山军中存在着某种对领袖的崇拜风气,导致绝大多数将士的武器,都是单手斧加盾牌的组合。
他们的单手斧轻而锋利,不但斧刃保养得当,摩得溜光锃亮,而且,他们还习惯多带几把斧头备用,必要的时候,还会以投掷飞斧的方式将它们扔向敌人,进行类似于投矛的火力压制。
不过飞斧在飞行的过程中会旋转,所以论近距离投掷的杀伤力,投斧其实还要在投矛之上。
至于技巧上,反倒是投矛更需要大量练习,才能既投的准,又保证在投掷后,长矛离手仍能以笔直的装填穿刺向目标敌人。
当然,投矛相比投斧的最大优势,就是有效射程远,经过刻苦练习,泛用性还是要高过投斧许多。
至于盔甲,黑山军的将士们大多身穿轻便的皮甲,看似危险,但他们这样选择,并不是因为铁甲紧缺,而是因为他们普遍认为过于沉重的盔甲并不能保护自己的安全,反倒是容易降低身体的灵活度。
没有战前的通告,甚至未曾有过正式的主将会面,在黑山军的三万将士们有条不紊地保持着阵型前进时,鲜卑骑兵们似乎也得到轲比能的将领,展开行动!
数千鲜卑骑兵开始搭弓引箭,果不其然,他们毫无保留地直接动用之前对付曹洪时大放异彩的火矢。
独自在前指挥的张燕,见到足有五千以上鲜卑骑兵朝着自家弟兄们的两翼进行包抄,立刻下令变换阵型。
只见方才还紧贴在一起的黑山军将士们,立刻变为散阵,每个将士彼此间都留出非常大的空档。
通常在最前线的刀盾士兵为了防御敌人的箭矢攻势,会选择紧密靠在一起,用盾牌相互重叠的方式,组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大型盾墙。
但黑山军的将士们,显然不打算采用这种套路。
漫天火矢飞袭而来,整个天空仿佛被烈焰灼烧一般。
“嗖!嗖!嗖”
眼看着火矢袭来,黑山军的将士们都两眼紧盯着即将飞到自己头顶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