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斗,大概是因为长期疏于正规作战的训练,以至于他们挥动武器的动作都略显僵硬。
这样的部队,在硬碰硬的情况下,自然不可能是每天接受正规训练,而且不少是从血海中滚出来的曹军将士们的对手。
楚云、曹昂和蔡瑁也顺利登岸,三人还亲自加入战斗。
曹昂与楚云左右开弓,一把雪白的泠雪剑,一把青霜般的青锋剑,在二人的手中如沾满鲜血的画笔,在半空中绘制出一道道血腥的残酷情景。
最靠近江岸的位置,很快就被楚云三人率众占领。
而荆州水师们,虽然节节败退,但也算是有条不紊地后撤,并没有狼狈到丢盔弃甲的程度。
然而这一切仿佛都在诸葛亮的预料之中,安于军中的他,年轻白净的脸上没有丝毫慌乱。
一声令下,他便带着将士们撤回早就提前准备好的营寨,且各个营寨的门口,都布置好了防守。
与江岸边那种显然在放水的防御有所不同,营寨门口戒备森严,士兵们的盔甲增量,刀锋尖锐,盾牌厚实坚固,一看就不是之前那些荆州水师所能比拟的。
看来,这些士兵,应该都是刘备的部队,而且是经过诸葛亮近几个月的悉心训练,才选拔出的精锐。
“看来,诸葛亮一开始就没指望能在水战上胜过蔡瑁将军,他真正的目的,还是要借助大营,跟我们打陆地战!”
看穿诸葛亮用心的曹昂,在说出这番话时,拳头已经不由得握紧了。
见状,陆辰知道,曹昂是想起了当初致使羽林解散的那场惨败。
“师兄,冷静一下,这一次,咱们兄弟齐心,为过去战死的羽林弟兄们报仇。”
楚云本不愿激起曹昂的怒火,但他认为这个时候,无论说些什么,曹昂都不可能在简单的安抚下,就从始终萦绕他心头的仇恨中摆脱出来。
既然无从摆脱,那不如就索性正视仇恨,这样反而能避免被愤怒冲昏头脑,尽可能保持冷静。
果然,曹昂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一些,紧紧攥死的拳头,也重新舒展开来。
“师弟你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
二人相视一笑,气氛得以缓解。
这时,蔡瑁盯着守备布置极其严密的敌方大营,不禁向楚云和曹昂发问。
“公子,将军,我们当真要正面攻过去么?”
到了岸上,面对即将要进行陆地战,蔡瑁的底气明显不如先前那么充足了。
对于正面交锋或者攻城拔寨的硬仗,曹军之中无论是将军还是普通士卒,都已经司空见惯且经常亲身经历。
但是对于蔡瑁和荆州军而言,他们常年过着太平日子,远离战火,久疏战阵,除了最擅长的水战还记得打法以外,其他的打法早就给忘干净了。
“当然要打,无妨,蔡瑁将军且歇息片刻,我与师弟要先行攻破敌寨!”
曹昂说的比较委婉,直接的意思就是:没你的事了,一边歇着去吧。
蔡瑁如蒙大赦,巴不得赶紧躲到后方。
过惯了舒服日子的蔡瑁,让他平日里训练水军和指挥水战还行,真刀真枪跟人过招,他恐怕连曹昂身边的几个亲卫都打不过。
四个营门口的将士都是守备齐全,长矛手、刀盾手分别列在大门附近,哨塔、箭塔上的士兵都将远程武器准备就绪,仿佛就等着曹军将士们去送死了。
营寨的内墙虽然是木制,但外围全部是一层密不透风的石头墙壁,可见诸葛亮在筑造这个营寨的时候,还是下了不少功夫并打算把他打造成一个坚不可摧的小型壁垒。
目送蔡瑁撤回部队后方之后,曹昂凑到楚云身边,小声商量道:“师弟,你看,诸葛亮打造的这个营寨,固若金汤,简直比一些城池还要难以攻破!”
楚云点了点头,用手指着对方营寨门口的箭塔,叹息道:“是啊,而且诸葛亮把什么都想到了,石墙不怕火攻,我们的战船又不能把投石机也运过来。
别说是投石车,就连虎豹骑们,也还都留在樊城,现在咱们手上就只有善水性的步军精锐。
师兄,看到没,那个是巨弩!袁绍曾经对付公孙瓒的时候,就用过这东西,也不知诸葛亮是从哪儿学会了这东西的制作方式。
如果让弟兄们贸然冲锋,恐怕伤亡惨重不说,一时半会儿也拿不下这营寨。”
“那怎么办?总不能率领大军绕过去吧?咱们此战的目的,不就是要扫清沿岸附近,确保后续在樊城的大军,有一个绝对安全的渡江空间么?”
“师兄你别着急,情况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
楚云淡定地继续仔细观察着营寨大门,良久之后,沉吟道:“师兄,恐怕要让弟兄们准备打一场硬仗了,避无可避,除了强攻别无他法。”
没错,正如楚云所预料的一样,诸葛亮在这座营寨的布防上,可以说没有任何的漏洞。
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任何一流的统帅,都不可能在这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