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盛暮疑惑地看着诗雅的表情,从刚刚的怒不可遏,到现在的蛾眉紧蹙,不知道是心里在思量着什么。
诗雅垂下眼睑,在周围学生讶异,曼柔与嘉怡惶恐不安的目光下忽的勾唇笑了下,抬起头看向盛暮,“来跟我打个赌呗?”
“打赌?”盛暮愣了一下,没有明白诗雅这句话。
“你的语文作文还是很差吧?”
诗雅还是了解盛暮的作文水平是十个字都编不出三个字的那种超低水平,和她做语文阅读理解差不多一样。
被粒子炮炸开,身体还有些阵痛的学生刚爬起来,就看见了两人针锋相对般站在彼此的对立面。
直觉告诉他们,又有一场好戏可看了,马上围了起来去旁观。
“你什么意思?”听到诗雅这句话,盛暮的眉头缓缓皱了起来,感觉来者不善。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跟你比一比语文,这样就很有意思了吧?”诗雅矜傲地撩了撩乌发。
“好啊,那就拿期中考来比好了,如果你的语文作文低于40分,你就得听我的话,该有怎样的惩罚呢,”诗雅思索了一下惩罚方式,“哦有了,背着延芷绿是蠢货的牌子在学校跑一圈!”
“我去,这个太大胆了,盛暮要是输了真背这个牌子,陈大人肯定会把盛暮和诗雅小姐给撕了!”
“要撕估计也就撕出身低等的盛暮罢了,陈大人再想撕诗雅小姐,那也得看诗家那几位和陈大人同等的老者啊。”
芷绿悄摸摸地打量着对峙的盛暮和诗雅,听蓝晶石介绍当下的情况。
【看着像敌人互抡,其实就是傲娇小姐和她稍微有些认可的对手的爱恨情仇,角色换成男性也许会有一些收视率吧。】
对于蓝晶石这句话,芷绿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听明白。
不过她也觉着这俩人是不会真正像面对曼柔和嘉怡那样恶劣阴险地陷害起来。
这种光明正大的敌对,她觉得还是比较好锻炼自我,增进感情的。
“你!”盛暮惊愕地瞪大了眼睛,她不认为这是什么有趣的事情,这比让她去给诗雅当牛做马都要侮辱她!
这是在玷污她的信仰!
“果然你会是这种反应,如果让你只是单纯地在学院里丢脸,你是可以忍受下去的,但是谈及延芷绿嘛,哼,你肯定不会冷静的。”
诗雅了解盛暮,这家伙跟陈倚已一样,都把那个不知为何而死,有何功绩的死人延芷绿当成自己的神明一样去狂热地崇拜。
“恕我拒绝。”盛暮果断地厉声拒绝了,“你这是在侮辱延大人,要是让陈倚已知道了,你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我可不在乎那个八十多岁还装嫩的老太婆知道了会不会报复我呢,”
听见陈倚已的名字,诗雅难得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再说了,你没资格拒绝我。”
说着,诗雅从透明的平板上点了几下,从里面抽出了一块蓝色的令牌。
“这是……那个强制令牌吧,低等人可以用来强制让上等人听从一次命令的令牌吧?听说说诗家制造出来为了控制陈大人的秘密武器啊。”
“唯一有利于低等人的强制令牌,为什么诗雅小姐会拿出来,难不成她是要交给盛暮……”
“你是认真的?”盛暮知道那块强制令牌蕴含的意味。
“没错,我是认真的哦,我没有在跟你开玩笑,我是非常严肃认真地在跟你提出这个赌约,”
“低等人很难让我们这样的上等人服从,但是嘛,这个由我诗家曾祖母制出的强制令牌就可以了,如果你怕我会耍赖,让它来做你对我的限制吧。”
诗雅把强制令牌丢到了盛暮的手上,这个决定让在场的学生都惊掉了下巴。
【哦豁,有意思了。】蓝晶石饶有兴致地偷笑。
“你疯了?你在想什么?”
盛暮不明白,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诗雅这样豁出尊严,难道诗雅不害怕她会借此欺辱她吗?
“我没疯,我只是疑惑,你难道不想重回超能A班吗?重新回到所有人的巅峰,不必待在这里受气,”
“如果你赢了,你可以从我这里索求一样东西,那个东西可以是你一直很需要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吧?”
诗雅俏皮地眨了眨左眼,她没有在众人面前明说,但是她相信盛暮可以明白那是什么东西。
盛暮抿紧嘴唇,低头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思索了许久,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好,我赌。”
“哼哼哼,我不会耍赖的,赌上诗家的名誉,我诗雅的尊严,这场豪赌,我是绝不会输给你的哦?”
诗雅难掩欣喜地撩了撩乌发。
“是,我也不会输给你的。”与诗雅的欢喜不同,盛暮神情沉重地闭上了眼睛,“……为了延大人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