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管事虽然气何林一被威胁就把他给卖了,但想着本就要现身和这女子“谈一谈”,便示意宋老、韩威等埋伏在周围,他则带着李九现了身。
“女侠剑下留人!”侯管事现身后先叫了声,免得何林真丢了性命。
却见那女子看过来,手中剑却依旧稳稳地架在何林脖子上。
再想起方才对方回身一跃便制住何林的身法,侯管事便知这女子武功绝对不弱。
但侯管事并不意外。
青龙观主的武功他是知道的,青蟒劲加龙爪手可开碑裂石,寻常后天六重都未必是他对手,若那水月洞天没有后天七重以上的武者,怎能轻易灭了青龙观?
不过,他此行带着宋老,且金运商行也非普通商行,倒也不怕对方。
“你又是谁?”女子戒备地问。
侯管事含笑拱手道:“在下金运商行管事,侯进。”
“原来是侯管事,不知有何指教啊?”
‘这女子知晓我来历后语气并无特别波动,要么是不知道青龙观与我金运商行的关系,要么就是心思深沉之辈。’
心中如此想,侯进却笑着道:“指教不敢当,只是想问一句,女侠可是出自水月洞天?”
女子似乎微愣了下,随即便道:“看来你们在垄山县城明察暗访颇有收获啊,不错,我正是水月洞天长老,花木槿。你们不仅监视我门下弟子,还跟踪我,说吧,究竟更是为了什么?”
“原来是花长老,失敬失敬。”
口中这么说,侯进心中却在想:看这花木槿方才展露的武功,应该就是后天七重的样子。
这等境界在江湖中虽然已算是高手,但放在大门派却又不算什么。
如此看来,那水月洞天成只是个三流门派,都未必有先天境。
对水月洞天实力有了些推测,侯进便觉心里有底气得多,便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道:“花长老可知我金运商行与青龙观的关系?”
花木槿便是穆春花。
当初那本账册她也是看过的,当然知道两者的关系。
但她转了转心思,却道:“不知。”
据侯进所知,青龙观主是做了一本账册记录与金运商行交易往来的。
因此听了“花木槿”的回答他便想:是水月洞天的人没找到那账册,还是找到了却不承认?
他此行,第一任务是确认与水月洞天的敌友关系,第二任务便是找回那本账册。
毕竟那账册算是金运商行的罪证,若落在他人手中,商行主人乃至背后的势力恐怕都不会安心。
念及此处,侯进便道:“实不相瞒,我金运商行此前一直在与青龙观做生意。
此番商队来到垄山县却发现青龙观被灭,这才会暗中调查水月山庄。
如若我没猜错,青龙观应该便是水月洞天灭的吧?”
侯进这么说,却是要验证他的一些推测。
只听“花木槿”道:“青龙观为夺取我们收取的弟子,将我们邀请到观中加以谋害,我水月洞天自然要灭了他。怎么,你们要为青龙观报仇?”
侯进打了哈哈,道:“花长老说笑了,我们与青龙观只是生意关系而已,怎会为其报仇?
不过,青龙观主手中有一本账册,对我金运商行颇为重要,却不知阁下是否见过?”
“不曾见过。”穆春花一口否了。
她前面才装作不知道金运商行,此时怎会承认见过那账册呢?
那不是前后矛盾么。
见“花木槿”想都不想就否了,侯进虽然脸上仍挂着笑,但心里却已有了几分恼意。
想了想,他又道:“既然如此,不知可否让我们进入青龙观搜查一番呢?
只要我们追回了账本,此后便再也不找贵派的麻烦。
当然,若贵派对我们的生意感兴趣,也可以接替青龙观跟我们合作,一起发财。如何?”
侯进看不到的是,斗笠黑纱之下,穆春花听闻此话眸中闪过了一抹杀机。
她和妹妹穆秋月就是流浪儿出身,因此最恨的便是金运商行、青龙观这等做人贩子生意的。
现在金运商行竟然想拉“水月洞天”下水,一起做这伤天害理的事,她怎能不动杀心?
不过穆春花并非闵雪楼,虽已动杀心,语气中却不表露分毫。
她淡淡地道:“抱歉,我虽是长老,可你说的两件事我一件也做不了主,须得向掌门禀报才行。”
侯进一听,便知道对方成是不想答应,婉拒了。
因此他觉得,很有必要让对方见识下金运商行的实力。
一则是避免对方以账册要挟,向商行要好处;二则,万一对方为金运商行实力所慑,同意交出账册,或者让他们进青龙观搜查呢?
于是他微笑着道:“花长老,我必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