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师叔。”路星河紧抓着轮椅扶手,语气平静却压抑,心里似乎藏着滔之怒,“五位师兄皆是为夺取尸灵芝而死,我若不去为他们报仇,怎对得起他们?”
茅东平叹道:“你报仇心切,我可以理解。但就算那苏衍是凭借着炼神之功以及诡计杀害了崇吾他们,你就能保证他再没别的阴诡手段对付你吗?
你现在一条腿残疾,一身武功最多能发挥出六七成而我则老朽不堪,虽是先六重,却不一定敌得过有些先五重。
那苏衍既然敢对崇吾他们下杀手,必定有应对我池派报复的办法。就算你我一起带着众弟子前去,也未必就能报得大仇。
我池派与难陀寺、东华宫向来同气连枝,不如让我给这两派的老家伙去一封信,请他们派人,陪你一起去昆吾山讨个公道。
倒时候再召集些正道一流、二流门派的盟友,那苏衍纵使再有什么诡谲手段与计谋,也难逃武林正道群雄的制裁!”
路星河皱着眉头道:“难陀寺在西北,东华宫在东北,要联络好这两派,再召集些一二流门派,岂不是要耗费两三个月?”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等待两三个月又算得了什么?”
听茅东平这么,再看看洗剑阁中众多年轻弟子,想到同辈师兄弟只剩自己一人,路星河不由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好,便按九师叔的来,我们等两三个月。”
当日,茅东平就写了两封信,让两名先境弟子分别送往难陀寺和东华宫。
随后又派出几名已在武林中闯出名头的弟子,联络些关系还算可以的一流、二流门派、世家、帮会等,请这些人助阵,讨伐无极道。
当然,对外宣并非讨伐无极道,而是向无极道讨一个公道。
由此,武林中人才知道无极道回昆吾山重建道场不过数月,竟然就杀害了池派掌门与四位长老。
一时间,整个武林皆为之震惊!
随即便有许多人感到不可置信。
且不无极道是否会做下如此之事,只池派掌门及四位长老的实力,恐怕也不是无极道能杀得聊吧?
三位先五重,两位先四重,再加上一个侥幸逃生的先三重,能轻易灭掉当世武林中任何一个一流门派,结果却被无极道给灭了?
难不成无极道已经有了媲美顶级门派的实力吗?
不知情的江湖人议论纷纷,那些有资格被池派召集的一二流门派却也在得知事情原委后有些恍然,想着池派不会拿掌门及四位长老的事开玩笑,这才勉强信了。
虽然池派以及受其召集的那些一二流门派都有意控保密,不使消息往云川这边传递。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池派还联络了不少门派,过去了一个多月,消息还是传到梧城这边来
昆吾山。
流云台。
苏衍依旧是端坐在上面练功。
李崇吾等人上昆吾山前,他便能做到真气刚柔变化随心,而今又过去两三个月,他日日通过神识感悟地灵气变化的奥妙,已然领悟到了一些阴阳转换之理。
此时,他双手间各有一团先真气吞吐不定。
左手真气炙热,将空气都炙烤得扭曲,却被他完全掌控着,不伤肌肤分毫右手真气冰寒,有白色霜雾生出,美丽却肃杀。
“师父。”
先听到一阵脚步声飞快接近,然后便听见流云台旁护法的伍月出声,苏衍便收了功。
他知道,肯定是有重要的突发事件,否则伍月等人不会打扰他练功的。
睁开眼,苏衍便瞧见了站在伍月旁边的穆春花。
“参见师祖。”穆春花神情凝重,拱手行了个礼,便直接道:“弟子刚得到梧城传来的消息,江湖传闻李崇吾及陈剑游等池派四位长老被我们杀害,目前池派正在联络难陀寺、东华宫以及诸多正道一二流门派,准备到昆吾山来向我们讨要公道。”
苏衍听了眉头一皱。
这事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于是问:“消息准确吗?”
“应该准确。”穆春花道,“梧城那边是韩青负责的,他在信中初步调查过此事,确认不虚。”
韩青可以是无极道第四代的首席真传,为人聪慧且稳重,办事还是很可靠的。
伍月在一旁道:“师父,会不会是池派上次吃了亏,心有不甘,故意污蔑我们?可也不对啊,他们掌门及四位长老身死的事总不能作假吧?”
苏衍则微皱着眉看向穆春花,道:“你方才传言中李崇吾及陈剑游等四位长老死了,那还有一人呢?”
穆春花道:“六人中唯一还活着的是古爵,据就是他回池派报的信。”
“那他就是李崇吾等人被害的唯一目击证人了。”苏衍喃喃了一句,然后便道:“派弟子下山,设法打探那古爵是怎么的。”
穆春花当即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