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了一会儿,李尧臣在征求宋彩臣的意见后,选择用一门来换取练气功法。
在伍月教授李尧臣一门练气功法后,宋彩臣也做出决定,愿成为无极道护法。
宋彩臣作为会友镖局的总镖头,李尧臣的师父,也是武术大师,苏衍没有不收的道理。
待宋彩臣表示愿意将三皇炮锤拿出来作为交换后,苏衍便令伍月也传了一门练气功法给宋彩臣。
苏衍看得出来,宋、李师徒有学到练气功法后相互讨论、印证的想法,却也不在意,反而专门挑选一门与李尧臣所学差别较大的炼气功法传授给宋彩臣。
待伍月带着张、尚二人离开后,宋连英便对宋彩臣道:“爹,那个伍馆主传您的练气功法我是不是也能学?”
宋彩臣听了,哼道:“你平时不是最看不起武功么,还学武功做什么?练你的洋枪去嘛。”
显然,宋彩臣对这个儿子平日里的言行并非不知道。
宋连英略有些尴尬,但想起先前伍月使出降龙十八掌时的场景,便顾不得脸皮了,解释道:“爹,我以前是不知道还有伍馆主那样的神功,现在既然知道了,我肯定会努力练功的。”
李尧臣在一旁看得暗笑,怕宋连英觉得丢脸,再念着巩固方才所学的练气功法,便拱手道:“师父,弟子先回去练功了。”
“嗯,去吧。”宋彩臣点头。
李尧臣走后,宋彩臣才看着宋连英一叹道:“爹老了,就算有什么绝世武功,练起来也不如你们年轻人快。
所以,这门练气功法就是爹专门为你交换的,你切记一定要用心学。”
宋连英听了双眼微微发红,郑重点头道:“爹放心,儿子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
···
次日,伍月又带着张、尚二人一起去拜访孙禄堂。
孙禄堂虽然应聘做了徐世昌的武承宣使,但以他的身份地位,肯定不会如普通的保镖、护卫一般总呆在总统府——这方面都是由他弟子去做。
孙禄堂平日里多半时间都用来练功、著书,偶尔也会回乡里探望亲友。
他这样的身份,在北京自然是有宅子的。
虽不是什么豪宅,却也是距离总统府较近的一处颇为宽阔的四合院。
伍月三人送上拜帖后,很快被接见。
到了院中,苏衍便接着伍月的视听,看到了孙禄堂。
这一年的孙禄堂60岁,此前是什么模样苏衍不知道,但眼前的这位却是须发皆黑,双目炯炯有神,只看面相倒像是个四十许的中年人。
孙禄堂并没有迎三人进去的意思,而是站在院中凉亭内道:“屋中闷热,院中凉爽,三位贵客若不介意,咱们就在这院子中饮茶说事,可好?”
张占魁、尚云祥都略有点不自在。
因为孙禄堂这番做派,不像是一位武人,反倒是像文人,而且是名士。
伍月倒是觉得孙禄堂这样子才更像是武林高手,便微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主动到凉亭下的石桌前,一挥手扫尽石凳上的灰尘,坐了下来。
注意到伍月这一手,孙禄堂神色微动,却并没有说什么。
待张占魁、尚云祥也坐下,他让弟子上了茶,这才问:“不知三位找我有何事?”
伍月道:“我此番出山,奉恩师之命将无极道发扬光大,故特招各方武术大师为无极道护法。
久闻孙师傅武功高超,在十几年前清廷召开的天下英雄大会中技压群雄,号称‘虎头少保,天下第一手’。
近几年孙师傅又连出、,而今正在撰写,欲融形意、八卦、太极为一家。
所以,此番前来是想请孙师傅也担任我无极道的护法。”
伍月说完,孙禄堂略一沉吟,道:“伍馆主,前些日子我看报纸上刊登了你对付俄国枪手的事迹,说是能徒手接子弹?”
听见这话,张占魁、尚云祥就不由对视,都在想:又是个不信邪的。
伍月也直接问:“怎么,孙师傅不信?”
“不,我信。”
孙禄堂的回答出乎三人意料,甚至出乎苏衍意料。
接着,孙禄堂就招呼道:“果夫,拿枪来。”
在院中侍候的一名汉子应了声“是”,便进屋去拿了一把盒子炮出来。
见此,张、尚二人不由面面相觑,暗想:难不成这孙禄堂是故意说信伍馆主能徒手接子弹,然后再拿枪来逼伍馆主出丑?
两人虽然知道伍月确有徒手接子弹的本事,但仍觉孙禄堂如此做有些过分了。
于是张占魁道:“孙师傅,你让人拿枪出来是什么意思?”
孙禄堂道:“自然是表演徒手接子弹。”
张、尚两人听了眉头一皱,心道:果然如此。
接着却又听孙禄堂道:“果夫,开枪打我。”
听见这话,张占魁、尚云祥直接愣住了。
便是苏衍、伍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