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后宅。
因为顾秀、李萍萍五人住不了几间房,为了方便监视管家人,便让管平等继续住在后宅。
不一会儿,管家三兄弟就默契地聚集到赵鸿雁房里。
“娘,大哥,我们真的要这么将城主之位交给那个姓李的女人?”管潮一进入房屋就迫不及待地问。
当然,他知道不能大声嚷嚷,将声音压得很低。
赵鸿雁微皱了下眉头,看向管平,问:“老大,你是怎么想的?”
管平道:“那李萍萍问我是选择为她效力,还是带家人离开,我说要几天时间考虑。趁着这个时间,我们可以向灵池派告知此事。”
管海闻言道:“大哥,方才我看见一位蓝衫女子就在咱们后宅最高的阁楼顶上站着,明显是在监视我们。这般情况,她们恐怕不会坐视我们派人去传信吧?”
“光明正大的当然不行,但暗地里去做应该不难。”这么说完,管平就看向赵鸿雁。
赵鸿雁微微点头,道:“这件事就由老身来办吧。”
数日后。
灵池派所在地。
门派高层日常议事的灵光殿内,灵池派掌门、两位长老以及九名神通境真传齐聚。
除此外,殿内还有几个形容较为狼狈或是看起来小心翼翼的人。
其中一名留着两撇胡须、衣衫脏乱的男子正跪在地上,哭声道:“窦掌门,小人父亲及四位兄长皆惨死在那几个蓝衣恶贼手中,若非小人当时不在城主府,恐怕也难逃一劫。我淳于家五代皆为灵池派牧守丹陵城,忠心耿耿,请您一定要为我们淳于家讨个公道啊。”
灵池派掌门窦先武花白的眉头皱了皱,道:“行了,丹陵城的事情我已知晓,肯定会处理的,你就不要哭了,先退到殿外去吧。其他诸城来人,也先退到殿外,等候传唤。”
后一句话,却是对其余四人说的。
这些人虽然心里着急,却不敢对窦先武的话有丝毫违逆,当即应了声是,退出了灵光殿。
等这几人都离开,左首一张太师椅上坐着的花白胡须精瘦老者便道:“掌门,丹棱、平泉、溪城、百丈、火井,五城都在这几日被强夺了城主之位,而且那些人还几乎都是蓝衣佩剑,显然是某个势力盯上了我们灵池派呀。”
窦先武叹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没弄清楚对方究竟是何势力,实力怎样,不好冒然应对啊。”
右首坐着的另一位白发最少的微胖老者道:“通过这五城来人的描述,那些蓝衣人皆精善剑法,会不会是出自灵剑阁?”
灵池三大门派张,表面上看灵剑阁只有2位金丹境、9位神通境,只占据了三座城池,实力似乎比灵池派差了一大截。
可窦先武等人却已经将灵剑阁当成了心腹大患。
盖因为相较于有上千年历史的灵池派,灵剑阁才建立不足三百年,创派的老阁主傅青光仍有上百年的寿限且不说,现任阁主景问天也凝聚了中品金丹,实力颇强且雄心勃勃。
反观他们灵池派,明明有三位金丹境,可神通境却和灵剑阁一样,只有九位,且这些神通境真传中最出彩的一位,也只能和对方排名在位的神通境打个平手。
若是任由这一情况持续下去,待他们三个金丹境的老家伙大限到来,占据了六座城池灵池派恐怕就有难了。
不过担忧归担忧,三人都没想到灵剑阁会这么迫不及待的动手。
稍想了想,窦先武道:“其实也未必就是灵剑阁据五城来人所讲,那些蓝衣人不但剑法精妙,身法也极为高明。而灵剑阁却只是以剑法称雄,身法武学很一般啊。”
听见这话,殿中为首的一位神通境弟子忍不住道:“师尊,会不会是这五城来人见识太过浅薄,将很一般的身法看得很高明?又或者,会不会是灵剑阁这些年获得了某门高明的身法武学?”
窦先武听了微微点头,“不是没有可能。”
说完,他就皱着眉头不语了,显然很是犹疑。
一名相貌较为年轻的神通境真传见掌门及两位长老都好一会儿不吭声,不禁有些着急,上前一步抱拳道:“掌门,弟子觉得不论那些蓝衣人有何来历,我们都可以集中人手,一城一城的将他们解决。
何况,从五城来人所说的情况看,那些人中实力最强的也就是神通境,如何能是我灵池派对手?”
其实这名弟子最想问掌门和两位长老怕什么,但这样说就是不敬师长,所以只能委婉的提出意见。
结果窦先武及两位长老听了却摇头。
然后这名神通境的师父,微胖的三长老麦重青道:“张赫,你以为这些我们想不到吗?可你想过没有,那些人背后如果没有金丹境,如何敢这般大张旗鼓的夺我灵池派辖下城池?
至于说一城一城地逐个击破,你觉得对方会留下这么破绽吗?说不定,他们就等着我们这么做,好来抄我们的老巢呢!”
听到麦重青这番话,张赫不禁羞得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