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变故之后,曾经的关系全部都断绝,她也没有她母亲近期那种重新编织关系人脉的耐心和能力,更何况,最近认识与她处在同一层级的模特,说真的,她根本看不上,也就懒得打交道,于是大部分时间只是在家看电视。
住过地下室,露宿过接头,甚至差点沦落成妓女,即使以往再没心没肺,凯茜·格拉尔夫对现在的生活也没有任何不满。
嗯。
唯一不满的,就是上次到底没有和母亲抢过那张信用卡,现在家里的财政大权依旧由对方掌握。
凯茜·格拉尔夫甚至尝试过把信用卡偷过来,可惜没能得逞。
偶尔也会想到给予她们这一切的某个男人。
时尚圈的消息还算灵通。
最近关于意大利某个黑手党家族一夜之间被人干掉的传闻,更是让她对那个至今还未谋面的男人生出一种敬畏感。
当然,难免也想到另外一个问题。
自己,妹妹,还有母亲。
他到底看上了哪一个?
又或者……
耳边传来脚步声,本来舒服地靠在沙发上已经睡意朦胧的凯茜·格拉尔夫微微有些不悦,提前叮嘱过不要上来打扰自己的。
想到可能是母亲回来,就更加懒得动弹。
至于电视机里恰好正在播放的那部R级片的敏感镜头,同样无所谓。
然后就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不是你该看的东西。”
嗯?
“啊……”
凯茜·格拉尔夫尖叫中带着几分气势汹汹地跳起来,发现是某个在各种媒体上已经看过无数遍的男人,顿时没了气焰,还有些手足无措,讷讷道:“你,西……维斯特洛先生?”
西蒙随意在沙发上坐下,没有理会电视机里还在播放的某些画面,打量一眼局促地站在自己面前穿着露脐T恤和小热裤一副青春无敌气息的女孩,道:“听说刚刚搬进来时你当着很多人的面和你妈妈打架?”
凯茜·格拉尔夫见男人打量自己,原本还有些小心思,闻言顿时紧张起来,辩解道:“是,是妈妈先动的手。”
西蒙似乎无所谓,吩咐安格瑞冲一壶咖啡过来,顺便喊醒另外一个,然后指了指起居室右边一处没有铺地毯的角落:“那里,跪过去。”
凯茜·格拉尔夫瞪了瞪眸子,似乎没有听懂男人的言语。
不过,只是和男人对视不到五秒钟,忍不住某种天然威压的女孩就一脸委屈地走到房间角落,乖乖地跪了下去。
劳拉·格拉尔夫十一点钟返回别墅。
其实还想在外面多玩一些时间,只是,虽然没有任何人提醒,她还是不敢做出任何过界举动。
回到家,劳拉·格拉尔夫就明显感觉到了别墅内的一些异样。
首先就是以往对她还算恭敬的女管家好像突然换了主人一样,例行公事地带她上楼,竟然还带了几分命令语气。
来到四楼的一间起居室,看到大女儿老老实实地跪在房间角落的地板上,劳拉·格拉尔夫首先生出一股解气的感觉,这个女儿她是管不了了,终于有人能来管管,然后就看到某个男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怀里搂着自己小女儿。
认出年轻男人的身份,已经做过很多次心理准备的劳拉·格拉尔夫没有丝毫滞涩地露出讨好笑容,正想要上前,西蒙就指了指她大女儿身边的位置:“既然回来,你也跪过去吧。”
劳拉·格拉尔夫怔了下,辩解道:“西蒙,我……”
西蒙打断道:“一个小时。”
劳拉·格拉尔夫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以为自己参加派对回来太晚惹恼了眼前男人,还要辩解:“我只是……”
西蒙直接道:“一个半小时。”
劳拉·格拉尔夫几乎要哭出来,指向大女儿:“都是凯茜……”
西蒙竖起两根手指:“两个小时。”
不知道为何第一次见面就要接受这样的惩罚,不过,听到男人加码到两个小时,劳拉·格拉尔夫完全不敢再开口,磨磨蹭蹭地走到女儿身边,可怜地看向男人,见对方无动于衷,只得跪了下去。
看着眼前一切的女管家安格瑞·戴维斯不由生出了一些解气的感觉。
跪在地上那母女两个,这段时间可一点都不好伺候。
不过,对于某个喜怒无常的年轻男人,安格瑞也不由多出了几分谨小慎微的敬畏。
正想着悄悄退出房间,安格瑞就听到猫儿一样蜷在男人怀里的维多利亚·格拉尔夫道:“西蒙,凯茜在偷懒呢,她的手悄悄撑在地上了。”
男人语气里似乎带着笑:“哦,那怎么办?”
女孩道:“偷懒当然要惩罚啊,我觉得加一个小时就不错。”
感觉自己膝盖已经快要碎掉的凯茜·格拉尔夫听到妹妹竟然对自己落井下石,顿时忘记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