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去,却是莫五菱,不知从哪拿来一把吉他,坐在一张带靠背的折叠椅上,正在拨弄琴弦。
陈晴见状,很识趣地转身,带着两个爪牙离开。
西蒙想想也没有故意躲开,而是朝另一侧栏杆旁的莫五菱走去。
这姑娘不知道哪里找了一张带靠背的折叠椅,手里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吉他,一个人坐在甲板上,迎着太湖冬日清晨的冷风,很有些遗世独立的萧索模样。
不过,当察觉有人接近,莫五菱看了一眼,发现是西蒙,立刻破功,还下意识站了起来,讷讷地道早安。
西蒙接过女郎手中的吉他,径直在她腾出的椅子上坐下,隐隐能感觉到这姑娘留下的余温和淡淡的体香。
拨弄试了试音,西蒙又开始调琴弦,一边问道:“怎么起这么早?”
被某个家伙占据了椅子,夺走了吉他,莫五菱反而放松下来,一只小手搭在靠背上,目光倒也不敢落在他身上,而是望向弥漫薄雾的浩荡湖面,听男人问起,故作轻松道:“因为睡得很早啊,就早早起来了,倒是你,怎么起这么早?”
说着还忍不住想,昨晚某个家伙又是怎样的荒唐。
肯定睡很晚。
想着想着反而让自己有些脸红。
见他似乎调好了琴,依旧拨弄着不成曲调的音节,她鼓起勇气:“西蒙,听说你吉他很厉害呢,弹一首歌给我好吗?”
西蒙微笑着抬头看了她一眼:“想听什么?”
脑海中立刻过起以往听过那一连串都是来自身边这个男人的歌曲,莫五菱有些迟疑不定,莫名觉得,这似乎带着某种断然诀别的感觉,最终道:“能是新歌吗,英语的,也行。”
西蒙想了下,再次拨弄了几番琴弦,逐渐熟悉了某种曲调,然后开始。伴随着琴音的浅唱,很快飘荡着甲板上。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她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她们都老了吧。
她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莫五菱本来不抱什么期待,还暗暗打定主意,听完他一首歌,以后就斩断某些本就不合时宜的念头。
没想到。
曾经的那些花儿,就是一首纪念青春怀旧过往的经典诗篇。于是,对于一个刚刚打定主意要抛弃过往的姑娘而言,顿时成了大杀器。
西蒙也没想到。
弹着唱着,同样也有些怀念某个时空的某些过往时,天空似乎下起了雨来。
抬头。
却是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庞。
某个姑娘见他停下弹奏,还发现了自己的状态,连忙扭过头。
片刻后,又转过来,表情中带着点恨恨:“西蒙,你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