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通过掠夺,来填饱肚子。”
陈晴稍稍理了理,追回刚刚的话题:“那么,老板说的,对美国的扭转,是什么?”
“刚刚已经说过了啊,非常简单,削减高昂福利、重组社会分配、改革劳工制度等等。”
陈晴不解:“做不到吗?”
西蒙在世界地图上划拨的大手重新回到中国这边,笑着道:“这些事情,按照你们中国这边的说法,其实又一个非常贴切的词汇,知道叫什么吗?”
陈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变法,”西蒙依旧带着笑,只是笑意有些冷淡:“中国历史上启动变法的人,无论是成功了,还是失败的,你告诉我,好下场的,有几个?”
陈晴脑瓜里飞快掠过一连串名字,从商鞅到王安石,从张居正到戊戌六君子,嗯,好像一时间还真想不到几个算是圆满的。商鞅变法倒是成功了,然后被车裂了。王安石失败了,郁郁而终,还导致了北宋朝堂的长期撕裂。张居正变法给明朝续命百年,死后遭到堵门抄家,子孙被活活饿死。至于戊戌六君子,这个更直接。
旁边,西蒙很快继续:“我没有伟大到愿意为其他人去舍生取义,而且,西方社会的情况与中国还不同,比如美国,想要改变,就必须首先在相当程度上改变现有的政治制度,否则,白宫和议会相互牵制,中央和地方针锋相对,根本就做不成事情。
陈晴脑海中想到了一个词,想了想,说道:“老板不是一直在悄悄运作吗,我觉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是啊,有这种可能,”西蒙道:“然后,问题就回到了刚刚的变法上,即使我努力去实现了这种可能,但,实际上要伤害从上到下所有既得利益者的权益,即使这些权益如果不改变,根本无法再持续太长时间,但,他们还是只会觉得自己被伤害了,然后,你明白的。”
陈晴轻轻点头。
西蒙道:“所以,反而是目前的状态,对于各个阶层,其实也不错。搞砸了事情,哪怕闹到最极端情况,最多政府集体辞职,然后,让他们随便再选一些人上台就是。”
“可是,这样解决不了根本问题啊?”
“当然,”西蒙道:“所以,一旦再遇到诸如美国当年大萧条那样的经济危机,社会矛盾激烈,很难说会发生什么事情。呵,我在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就有些担心,甚至,是恐惧,毕竟我可是资本家啊。”
陈晴眨了眨眼睛,稍微转念,顿时明白自家老板担心什么。
星星之火啊。
再想想自己现在和自家老板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连孩子都有了的那种,琢磨啊琢磨,陈情都难免有些担忧:“老板,那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