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史密斯没有追问原因，放下咖啡杯，娴熟地找了另外一个话题，道：“说起来，关于上次与美国在线的那份独占合约，我研究过伊格瑞特公司开发的万维网技术方案，发展潜力确实很大。如果不是贝尔大西洋最近几年都无法分心兼顾其他业务，我其实是不太想签署那份协议的。”

西蒙顺势道：“固定电话业务早已进入瓶颈阶段了，联邦短期内也不会开放对电信产业管制，那么，贝尔大西洋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雷蒙德·史密斯听到这个问题，打量西蒙几眼，突然笑道：“西蒙，或许你已经知道了吧？”

西蒙犹豫了下，还是点头，道：“移动通信。”

维斯特洛公司这段时间已经收集了足够多的贝尔大西洋资料，西蒙自然知道这家公司的下一步发展思路。

受到1984年AT-T拆分案影响，区域性电信公司无法涉足长途电话业务和有线电视业务，电信设备制造也遭到限制，再加上互联网产业还达不到满足贝尔大西洋胃口的规模体量。

因此，贝尔大西洋接下来可以重点拓展的业务，只剩下移动通信。

实际上，雷蒙德·史密斯马上就要进行的欧洲之行，就是为了考察欧洲方面已经逐渐成型的新一代GSM数字通信技术。而且，原时空中，正是因为雷蒙德·史密斯提前在移动通信产业上的重点布局，Verizon一度成为用户规模超过AT-T的美国第一大移动通信运营商。

此时，雷蒙德·史密斯听西蒙脱口而出‘移动通信’这个词汇，觉得自己大致明白了这青年今天邀请自己的目的，笑着道：“西蒙，我恰好知道你在欧洲投资了一家移动通信设备厂商，诺基亚，对吧？而且，这家公司在新一代GSM数字通信技术方面还有着不错的积累，似乎还在开发新一代的数字手机。所以，你这次邀请我，是希望我们双方能够在移动通信领域进行合作，对吗？”

西蒙没想到雷蒙德·史密斯直接猜歪了自己今天邀请他会面的目的，却是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当然希望贝尔大西洋能够与诺基亚进行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