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满殿文武疑惑之际,只见殿外一名白衣青年昂首阔步的踏入议政殿,躬身一礼:“臣赵寒拜见陛下!“
越皇愣住了,准确的说是在赵寒一踏入大殿,出现在越皇视线里的时候,越皇就愣住了。
像!真是太像了!龙椅上的越皇双手不由得握紧,一双老眼中透着一股吃惊与后怕,仿佛当年那个人有回来了。
一礼过后,赵寒久久没有听到回应,便自己直起身来。知道此时,赵寒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位越国皇帝,很普通,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胖子,除了有些胖,与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越皇见赵寒也在打量自己,当即回过神来,语气柔和的开口道:“爱卿免礼,早就听闻皇叔和长公主说爱卿少年英雄,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越皇的这句夸赞的时候话是发自肺腑的,一点也没有掺假。哪怕是数十年过去,哪怕是自己已经登基称帝进三十载,但是在越皇心里深处,那个雄才大略的皇长兄依旧让他心生敬佩。
“陛下过奖了,臣不敢当!“赵寒依照惯例立即回了一句。
越皇再次朝着宣旨太监点点头,宣旨太监这才展开手上的第三道圣旨,一段冗长的文言之后,“皇叔年事已高,不能理政,赵寒暂代摄政王之职,钦此!”
一石激起千层浪,圣旨一宣读完毕,整个大殿如同一锅烧开的沸水一般沸腾了起来。
“陛下,此事不可啊!老王爷德高望重,怎能说罢免就罢免了。”与大殿左侧第一排第一位的当朝丞相赵璞上前道。
赵璞为四朝元老与赵灵武亦是好友,一听此事立即不干了,其实他心里还有一个想法,论年龄他与赵灵武相仿,如今赵灵武这个摄政王都要被罢免了,那他这个丞相是不是也离罢免不远了。
人越老越是贪恋权位,哪怕是修士也不例外。老丞相赵璞为官八十余载,头几十年都是在外地做官,对于朝堂之事了解的有限,然而自从三十年前调任京城以后,风风雨雨几十年,赵璞深知,若是权势一去,他也之后告老还乡一条路可走,这不是他所期望的。
“老丞相,此项决定是皇叔首肯。”越皇道。
“不可能!老臣不信!”
“赵璞,此事却是我决定的,只因我实在力不从心,已经不再适合总理国政。”就在赵璞还要出言追问之时,大殿上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随后便见赵灵武步入大殿。
“王爷,你这是为何啊?”不仅是赵璞,满朝文武皆是不解。在他们看来,赵灵武总理国政,权倾朝野,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权势,怎会突然说放下就放下了。
赵寒默默的退到大殿角落,眼观鼻,鼻关心,丝毫没有上前的意思。
没办法,纵然他是筑基修士,然而在此刻,在议政殿满朝文武眼中,他赵寒只是个外人,而且还是一个人来夺走他们手里权利的外人。
一番争吵过后,不知道赵灵武说了些什么,原本那些已经吹胡子瞪眼的文武百官竟然齐齐的闭上了嘴巴各个满脸疑惑的看着赵寒,里里外外,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直把赵寒心里盯得有些发毛。
赵寒被赵灵武请到了左上首位置,此处位置紧挨着越皇,历来都是辅政大臣的专席,如今赵寒却是一屁股坐了上去。
“诸位同僚,本王年少,初次执掌朝政,往后还望诸位多多提携。”
赵寒知道,自己抢了原本应该属于他们之中某一人的位置,虽有赵灵武压制,但他依旧是成了众矢之的,此时低调才是王道。
“摄政王年轻有为,下官不敢!”老丞相赵璞冷冷的瞥了一眼位置上端坐的赵寒,眼中闪现一丝嫉妒和不甘。
“老丞相乃我……”
就在赵寒还想客气两句,赵璞突然打断道:“陛下,老臣年已老迈,请容老臣告老还乡!”
“老爱卿,你这是……”
然而就在越皇准备挽留之际,一旁的赵寒突然开口道:“准了,老丞相为国操劳数十载,应该休息了,明日令禁军互送老丞相一家回归故里。”
“你……”
“竖子安敢如此轻慢我等,是可忍孰不可忍!”
“……”
面对满殿的口诛笔伐,赵寒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扫视了大殿众人,再次开口道:“诸位,还有谁想请辞告老,本王一并准了!”
在赵寒眼里,眼前的文武百官大部分都是尸位素餐的蛀虫,留着只会浪费粮食,还有可能给自己添乱,所以对于清除他们,赵寒还是不遗余力的。
听见赵寒这么一说,大殿上顿时安静了,一众文武面面相觑,各自闭上了嘴巴,对于身上的权位,他们比谁看的都重,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见殿中久久无声,赵寒再次问道:“户部尚书何在?”
“下官在!”一个躲在后面的老年胖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躬身一礼站在大殿中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