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沙摩柯脸色一沉喝骂道:“如今上游水位升高,现在撅了堤坝,我们都活不了。”
沙摩柯虽为蛮将,但是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不过水源已断,此地已经不能再呆下去了,可是,自己能想到了,黄忠应该也能想到,为什么不撅了堤坝淹了我蛮族大军呢?他是在等什么吗?
越军中军大帐,黄忠背负双手,盯着屏风上的一副南疆堪舆图,久久失神。
这副地图与寻常的堪舆图完全不一样,上面山川河流,城池村落纤毫毕现应有尽有,似是整个南疆都在此图之上。
“报!”忽然帐外一名传令兵走了进来。
“说!”黄忠淡淡道。
“回禀大都督,蛮军已经开始拔营渡江,看样子要南归了。”
“嗯,知道了,退下吧!”
挥退了传令兵,黄忠盯着屏风上地图的某处久久不语,随后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一掌印在了地图上。
数日之后五溪蛮大军正在淌水渡河之际,只见侧后方忽然出现一队人马,旗甲鲜明,进退有度。
“报!前方发现不明马队,约有三五千人,朝着我放而来。”
这支队伍一出现,斥候便已经发现,当即告知沙摩柯。
“传我令,着灰狼率领五千虎骑兵前去阻截,务必阻挡三日。”
这三千人赫然便是黄忠依照赵寒的计策,早在五溪蛮北渡之时就已经埋伏下的兵马,为的就是阻挡五溪蛮大军南归。
赵寒的意思很简单,要么投降,要么死,没有第三条路,赵寒也没有时间和五溪蛮玩心里战术。
五溪蛮灰狼率领五千虎骑兵在于三千越军相距三十步之时停了下来,只见越军竟然还是整理队形,人人从背上取出一把奇异弓弩,一致对准五溪蛮大军。
“不好,是强弩,快散开!”灰狼也是一员悍将,随五溪蛮王沙摩柯征战十余载,自然知道,在如此狭隘的地形,骑兵一旦失了先机,被强弩兵包围是什么下场。
然而一切已经完了,越军领兵将军显然也不是善茬,整形一成,当即下令,只见漫天箭雨铺天盖地的朝着五溪蛮大军落去。
箭雨足足持续了一刻钟,五千蛮军死伤过半,投降者不计其数。
这边战事一开,黄忠当即下令,全军开赴江北大营,全歼五溪蛮三万大军。
两军交战,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近十万人与江北展开殊死搏斗。黄忠提刀纵马,直奔五溪蛮王沙摩柯而去。
“蛮族小儿,安敢背板朝廷,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老匹夫,休要猖狂,今日本王定要斩你。”
两人各自放着狠话,一骑绝尘,“当”一声闷响,二人直觉双臂一麻。
“好力气!再来!”二人同时叹道。
若是单论武道修为,黄忠自然是高于沙摩柯,然而沙摩柯胜在年轻,胯下更是罕见的吊睛白虎,手上一杆狼牙棒,势大力沉,绕是黄忠是先天宗师,亦是不敢与其硬碰,只能以巧劲化解。
沙摩柯有些郁闷了,眼前的老头太滑了,他的每次攻击总是能被对方轻易化解,那怕是他体力再好,如此下去,早晚体力耗尽之时,依旧回失手被擒。
黄忠倒是不紧不慢,如今已经胜利在望,只要再过半个时辰过,越军便可以将所有蛮军击溃,到时纵然沙摩柯有通天之能也回天乏术。
“老匹夫,今日暂且放过你!”眼见麾下蛮军已经死伤过半,渐有溃败的趋势,沙摩柯总于明白了黄忠的意图,当即舍了黄忠,直接朝着南岸狂奔而去。
不得不说,沙摩柯坐下吊睛白额虎真乃神物,三川河流如履平地,单单是一道河流,在其面前竟然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
原本即将溃败的五溪蛮军在沙摩柯加入之后,渐渐收拢成阵,开始突围。黄忠虎母一眯,取下鞍下黑弓,搭上一只精铁箭矢,“嗖!”一声破空之声想起,只见箭矢如同流星一般直取沙摩柯的后背。
沙摩柯后背一凉,顿时有种汗毛倒竖的危机感,顺势身形一歪,一道箭矢贴着脸皮擦了过去。
“岂有此理,黄忠老儿,你竟然暗箭伤人。”被黄忠一箭吓得一身冷汗的沙摩柯破口大骂,还不厌其烦的来回重复。
“可惜了!竟然被他躲掉了!”黄忠叹息道,收起黑弓,双腿一夹马腹,鲲神驹一声嘶鸣,如同一道白线一般冲进蛮军大营。
胜利的天秤已经朝着赵寒的方向倾斜。然而凡事总有例外,就在赵寒以为已经胜券在握的时候,李青璃那边却是不容乐观。
这群邪修竟然各各都是修为高深的筑基期修士,而且久经沙场,远非这群被养在笼子里的家雀儿可比,尤其是六阳宗等三宗修士。
在人数上,李青璃不占优势,在修为战力上,李青璃这边依旧不堪一击。
若非李青璃和王雪梅二人压阵恐怕刚一交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