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9暮冬至  薇亦刚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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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这懒模样不知要好多少。”

“五妹当是在长身体罢,小孩子总是要睡得多的。”阮芸将帕子抚了抚脸,笑得温和。

阮渺薇心想,你也不过才十三,说的好像是什么大人似的。但面上只是笑了笑没说话,端起案上的一盏乌龙茶低抿。

多寿堂里慢慢声起,人也慢慢来齐了,一时之间,厅堂里满满当当。阮老夫人见此,心中颇有感叹,人一旦老了,有什么比儿孙满堂更有成就感的呢。

大房、二房、三房,连不甚起眼的四房母子都到了,终于迎来了恪毅候阮守清,只见这位双鬓斑白的六旬老人凝着脸色上座,堂中响起一阵请安声。

每月的初一、十五,阖府确实都是要向阮老夫人请安的,但这个祖父出现的时间却甚少,约莫是要过年了,才有话要说的罢。阮渺薇心想。

阮守清确实是有话要说。

近来朝堂官员升调贬谪频繁,朝中局势已经愈发险峻了,赵党为着赵太后的开春八十寿诞,筹备已进行到白热化阶段。而承弘帝近来对赵氏门生多有贬黜,却又鼎力支持寿诞的大肆盛办,让人很是摸不着头脑。

以自己浸淫官场多年的经验来看,承弘帝似乎在下很大一盘棋,但也只是细微的直觉罢了,如雾里看花般费解。

好在,这恪毅候府在云京济济显贵中并不起眼,只要不去招惹那些浪尖上的人,靠着与定国公府的联姻,明面上阮府还是安全的。

想着上次自己的孙儿,还救了定国公府的金贵嫡孙,受了国公的好一番相谢。阮守清将目光投在二房中的阮卿芾身上,眼里露出满意。

“今日大家都到了,便着重说一些事。”阮守清清清嗓子道。

目光睃巡,扫过四个房里的人,这就是候府里满当当的一大家子,若是任何一个出错得罪了什么人,对整个阮府都是灭顶之灾,大家族的命运总是绑在一根绳上的。

“年关将至,有些年礼物什也可备起来了。但是现在云京中形势复杂,你们没有什么事也不必出门,就算出了门,切记不要招惹是非。今年过年一应从简,行事都不要过于出挑。”

“是”一大家子错落答道。

阮守清说完便起身要走,行到阮旬端身边时道:“老大你们三个都随我到书房里来。”

阮大爷、二爷、三爷颔首,向阮老夫人告声假便跟着出去了。

“他们几个爷们走了,我们剩下的尽可快活些。虽说过年从简,但其中章程还是要商量商量。”阮老夫人笑着道。

大房俞氏掌家,府中的一应年节宴会都要她来安排,此刻亦是噙着笑意应了,与妯娌间从这些琐事话开了来。

小辈们自有相互亲近的,就玩在一起,有着自己的话题。

阮渺薇还在思量着祖父说的话,就被阮渺葶拉着说话了。

“薇儿,你看我今日有何不同。”葶姐儿说罢拎着下裙原地转了一圈。

“穿了新做的海棠色掐金丝冬裙?”

“这是其一,还有哦。看我腰间。”说着腰向着阮渺薇挺了挺。

“你新换了个禁步,这玉佩质地不错的样子”阮渺薇拿起葶姐儿裙上的碧色蝴蝶佩。

“玉佩是其次,这上头可是我的母亲亲自打的络子,今日方穿好的。”阮渺葶斜着脑袋面上无不得意。

阮渺薇瞧着好笑,伸出手点点她的脸颊“可是你好像不小心将她弄散了。”

“啊,怎么会,我都这么小心了。”阮渺葶听得大惊,赶紧拿起细观。

看着松了半边的络子,阮渺葶想到了什么,转身气愤喊道:“苈哥儿!晨起让你不要动我的东西,你又手欠!”

阮卿苈被孪生姐姐一喊,正在与葚哥儿说话的脑袋就是一缩。还没来不及反应,耳朵就被拧着了,嘴里连忙叫唤:“诶,诶葶姐儿别这样,冬天拧耳朵会掉的,你松手!”

“姐姐不叫,你叫的什么葶姐儿。”

“本就一样大,不过比我多出来片刻,便是姐姐了么?不行。诶,疼!”阮卿苈对自己排行小的事耿耿于怀,死鸭子嘴硬道。

“片刻也是比你大,阮卿苈你耳朵还想不想要了。”阮渺葶下手又是一重。

阮卿苈疼得狠嘶一声,终于告饶:“我错了,四姐!我错了还不行吗。”

阮渺葶闻言松了手,却还是不打算放过他:“别以为我禁步的事,是叫姐就能完事的。今早都叫你不要动了,你还是这般的手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又是扯上了他的衣裳。

阮卿苈知道这事不能善了,口中辩解道:“我就是觉得好看,就拿在手里看了会儿,谁想就这么脆弱啊,我真不是故意的!”边挣脱着绕着桌椅跑了。

“一句不是故意的便可以了?阮卿苈,你想的够美,我要你赔我个一模一样的!”阮渺葶气得够呛,边追边喊……

这番打闹,看得厅堂中长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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