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吴天知道这都是表演给人看的。等到时机成熟,他会让人看清楚他可怕的那一面。这是个比侯君集更可怕的人!
吴天眼前会和长孙无忌搞好关系,作为制衡侯君集的人,也作为和李世民进行沟通合作的重要中间人。但吴天绝对不会把身家性命托付给这样一个演技高超的,冷血的政客!
吴天没想过要去参与政争,也不打算去开罪长孙无忌,但谁能说得准呢?自己不也是莫名其妙就得罪了侯君集吗!长孙无忌这种人,必须要防备!
在隐隐觉得很可能被拉入局那天起,吴天就在思索能找谁同盟,一个可以长远共进退的同盟。
满朝文武这么多后世威名赫赫的文臣武将,但真要抡起来,跟李世民关系铁、政治手腕又高的、活得还久的,恐怕没有人是长孙无忌的对手,何况大多数人都和长孙无忌穿一条裤子。
当李孝恭今天出现的时候,吴天似乎感觉到心中一动。
这李孝恭也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只是没啥政治野心,为了躲避政治漩涡不惜把自己名声搞臭。但恰恰在吴天看来,此人有大智慧、大胸怀!关键人品是被后世各路史官认可的。
吴天就实在选不出更合适的人了,觉得跟李孝恭搭伙也不错。
曹德旺这边对这些国公王侯的争斗无可奈何,补充道:“刚才我只说了曹家的出资,长安商会中五十余家商铺,加上惠丰展销会高级会员的十三州四十余家愿意帮助贩粮运往长安——”
长孙无忌由衷赞道:“曹老板振臂一呼,天下商贾云集响应,可是解了陛下大急啊!”
曹德旺连忙客气地自谦着,杜浔和韦待价也起身汇报自己的进展。
“杜家势单力薄,但一番筹集得白银两万余两,粮五千余石——”杜浔有些惭愧地说道,“但杜家愿将城南两处庄园,城中几处宅院除安置杜家老小外,全都捐出来供朝廷安置灾民!”
吴天心中很感动,觉得杜如晦这个族侄很不错,向他深深一拱手,只有侯君集不合时宜地冷哼一声,杜浔只得苦笑不已。
韦待价也惭愧地说道:“韦家也算是长安老人了,只不过经营不善,加上当初流放千里时为了替父求情,家资耗了九,田产宅院也都变卖一空……如今只能拿出一千两,还有韦家家丁老幼一百余口供陛下驱使了!”
韦待价有些胆怯地看了侯君集一眼,果然侯君集那不善的目光瞥来,韦待价低下头不敢言语了。
吴天觉得侯君集很过分,韦家杜家看得出都是小门小户,但“国难当头”也都愿意毁家纾难,比起大多数看热闹的豪族强多了,现在还是刚刚共同签了“衣带诏”的盟友。就因为出的钱少了,就如此怒目而视?!岂有此理!
这种低情商的人,怪不得最后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侯君集瞪完韦待价就要出言讥讽,曹老板见势不妙,赶紧走到韦待价前面,准备挡一下侯君集的唾沫星子。
吴天忍不住站出来,向侯君集拱手笑道:“这次陛下召集我等同心戮力,各司其职、共同破敌。我等商贾在不见硝烟的战场冲杀陷阵,将军负责全城安危。作为不同岗位的盟友,本该默契配合。何况韦家和杜家毁家纾难,让人钦佩,将军何必为难呢。”
杜浔和韦待价都向吴天感激一笑,吴天向二人笑而不语。
侯君集皮笑肉不笑道:“吴老板所言甚是,侯某人虽是一介武夫,也知大局为重。吴老板如今在陛下心中分量可不轻,可是指望吴老板多多贡献啦!”
吴天心中冷笑道:“激将法?不过你这次可是弄错了一件事,李世民是这次战役的总司令,长孙无忌是全权联络人,曹德旺是前线指挥官,自己是他的副手,你侯君集就是个辅助角色,装蒜给谁瞧呢!”
吴天不吃这一套,向北面一拱手正色道:“承蒙陛下看重,吴某自当倾尽全力助陛下破贼,这个不必候将军多言!只要候将军那里别出岔子,我这里就烧高香了!”
侯君集勃然变色,就要暴起揍吴天,在座何人能拦得住他!
吴天吓了一跳,长孙无忌也吓得满头大汗,却见一直自顾自吃饼喝茶的李孝恭迅捷地起身,一把将暴走的侯君集按在座椅上,瞥了一眼吴天笑道:“何必跟年轻人一般见识呢?坐下喝口茶消消火!”
侯君集吃足了劲儿要站起来,可是李孝恭脸色不变一边喝茶,一边一只大手稳稳地按在侯君集肩上,侯君集脸都憋红了、额头青筋暴露愣是起不来。
吴天心里大惊:“这李孝恭不愧是凌烟阁第二的武将,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却不想一身本领如此高强!”
侯君集被李孝恭泄了气,猛灌一杯茶就不说话了,李孝恭这才又自顾自坐下了,就跟没事人一样。
接下来,长孙无忌依据和李世民事先商议好的总章程,大致划定了各自职责分工,约定好如何联络,如何保密,以及如何行动。
当然,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