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月祭,尽管那些替身死得悲惨,也许御尘会有些恻隐,不过皆是该死之徒。御尘放下手中的杯子,重重地一记,惊了帝允一跳。
帝允细审着她的颜色,尽管没有多大起伏,但他还是觉得,她心中还是介意的!至少,他自己现在是万分的自责内疚。
上座的穆深瞧着自己的族人死的死,伤的伤,她的双手不由得颤抖起来,她紧紧攥着衣服,也许是隐忍太久,她的脸煞白煞白,额上还冒着岑岑冷汗。
“深儿,可是不适?”天帝唐煌似乎注意到了穆深的异样,忙询问。
仙乐瞧了穆深一眼,又看看坐隔不远的椰椤,心领会意,“回天帝,公主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大概是害怕了。”
“害怕了?”唐煌俊眉一挑,伸手摸摸穆深冰凉的手,又看看这脸色不好的可怜儿,不由心疼起来,“如此,深儿,你先回去歇息歇息吧!”
“是…”穆深在仙乐的搀扶下离开了狩猎场。
“她这是怎么了?”御尘明知故问。
帝允摇了摇头,显然不知。
列座的俊棠执了杯烈酒,猛地灌入喉中。他的眼睛似星眸闪烁着,隐隐间,竟泛着丝丝淡蓝之光。
“小叔,这未免太残忍了!我也瞧不下去了!”沐衡卿泛起了同情之心,她开始厌恶起天帝,又看向从未有过那样冷漠神情的御尘,心起了担忧。“小叔,我不看了!”
“你先回客殿去,我也不好冒冒然离席了,何况小冽还在这儿。”尽管沐北也见过残忍血腥的战场,却远远及不上这狩猎场令人排斥。他们这些天宫仙神,以猎月祭作乐,与魔放有何不同?
“嗯!”沐衡卿看了眼御尘,没打声招呼便偷偷离场了。她渐渐走远了狩猎场,看着周围没有什么仙官仙女路过,于是便转身朝望月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