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它简直是工艺品。当心里冒出这个念头后,谢特派员终于可以心安理得地将自己的强迫症,美化为对铸钱工艺的欣赏。
橙色的月辉从窗外透入,洒在床上,涂得满床的金银如河汉灿烂。
约摸个把钟头后,谢特派员终于过足了瘾,又一一将它们贴身收好,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然后和衣而卧,不久困意上来,渐渐睡去。
朦胧中,村中响起一阵狗吠,谢宇钲蓦然惊起,侧耳静听了好一会儿,狗吠不但没有停止,反而大作起来。
农村谚语有云:夜半狗叫,非奸即盗。谢宇钲半点睡意也无,索性下了床,来到窗边。
远眺村中,果见几队火光在村中穿行,夹杂着嘈杂的人声。
土匪来了?
要知道,这个时代,像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偏僻小山村,夜半土匪围村,可不是什么稀奇事儿。
就在这当儿,黑魆魆的庭院中,摇摆的花木间,有一盏灯笼正鬼魅般向这边阁楼飘来。
谢宇钲心中大跳,悄没声息地来到桌边,将圆凳抄在手中。
再来到窗边时,灯笼已经登上阁楼的楼梯,谢宇钲从脚步声辨听出来,那是陈家仆人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