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君,你们做什么?快住手!”
这时,藤原先生也踏进房内,喝住了又蠢蠢欲动的山本等人。
山本无可奈何地放下木桌,但那射向床上的目光,直要吃人。
“还不退下!山本君,我的话你也不听了么?”藤原又喝斥两句,声音愈发严厉,几个日本人才放弃攻击,退开了些。山本不顾脖颈上鲜血淋灕,抢到一个同伴身边,蹲下身查看贞子的伤势,见她仍耷拉着脑袋,生死未明。他禁不住悲愤地抬头:“先生......”
“退下!”
“.......”
“耻辱还不够多吗?山本君?退下!”
“先生,可贞子她......”
“退下!把贞子带走!”
.......
夜深了,陈家东偏院的一座阁楼上,仍亮着一盏灯。
灯盏上的灯芯散发出明亮的光,藤原和几个助手围在桌前,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发言的山本。
“先生,您刚才说,清华君这位'高小同学'手上的那个机器,是微型相机,这个好理解。但是,您又同时认为它还是一架微型电报机?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山本细眉小眼,年约二十三四岁,一口京都腔字正腔圆。
他一边说,一边将袖子捋起。他身上的中山装,在刚才打斗中脱了线,他一回来就脱去了。现在,随着白衬衣的袖子挽到肘弯,他那结实有力的古铜色手臂,就在灯火下熠熠生辉。
“我知道,这令人难以置信!“藤原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山本的疑问,同样也是藤原想不明白的地方。要知道,无线电报成为主流不过区区二十多年。不说体积庞大的民用电报机,就是现今世界上英美专门为间谍研制的最先进的电报机,至少也要用一个手提箱才能携带。